鞋底狠狠的踩中了王方的咽喉,發出“咯吧”一聲脆響。
郎房哨中一片靜謐。
偶有風聲,樹葉沙沙,不知名小蟲的鳴叫聲隨即響起。
什長徐靖終於醒轉過來,他驚怒交加,指著管亥尖聲大叫:“殺了他......”
然而其他人卻依舊待在原地,似乎沉浸在王方被殺的震撼之中。
就在這時,管亥忽地抄起了牆邊的一根木製的長槍。
人如脫兔,槍如遊龍。
在徐靖驚兀的眼神中,尖刺的長槍已經點到了他的咽喉上。
寒風襲來,徐靖的後背已然濕透。
郎房哨中再次恢複了靜謐。
本就沒來得及動手中的眾人,愈發不敢再動。
避免發出聲響的壓抑感,深深的籠罩住每個人。
管亥冷冷的盯著徐靖,一字一句道:“這個伍長我來當,怎麼樣”
徐靖咽了口唾沫,眼珠子艱難的左右轉了轉。
隻見遠處眾人,一個個張大嘴巴,眼神驚恐,有的嘴巴裡口水都流了出來。
另外一個伍長趙德柱雖然目光銳利,但距離此處尚有三丈遠。
而且瞧對方的神情,似乎也沒有出手的打算。
甚至,看到徐靖逡巡的眼珠子,眾人還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徐靖:“......”
此刻全身雞皮疙瘩凸起,他再次咽了口唾沫,艱難道:“渠帥徐和是我族兄,你敢殺我麼?”
他們這一方黃巾賊的渠帥叫徐和,是徐靖的族人。
“殺了你,我投奔其他渠帥便是。”
管亥冷冷回應。
“管哥兒,刀槍無眼,咱們有話好好說。”
徐靖不敢亂動,生怕驚擾到管亥。
對方下意識的一戳,自己就完蛋了。
而且管亥說的沒錯,殺了他徐靖,再去投奔其他的黃巾渠帥便是。
“怎麼說?”
管亥眯起眼睛。
“王方肆意欺壓同伴,死了也就死了。
他的伍長一職,自然由你擔任。
你們幾個,以後都聽管伍長的。”
徐靖飛快的說著,說完後見那幾人沒有反應,頓時瞪眼罵道:“聽到沒有?”
“唯,唯,唯!”
“唯,哎喲,唯!”
最後一個是撩撥管亥的劉誌。
原本還想不顧疼痛的找管亥拚命,此刻卻已經嚇破了膽。
“以後要靠什長照拂,也要靠幾位兄台幫襯。”
管亥收回了木槍,對著眾人拱了拱手。
隨即轉身向王方的房間走去。
王方作為伍長,住的是單間。
管亥原本和其他三人擠在一個房間中。
現在殺了王方,自然要住單間。
......
看著管亥的背影,徐靖的臉上浮現出羞怒陰狠之色。
其他人沒有說話,隻有窒息後緊張的喘息聲,很粗重。
“嘭!”
隨著管亥進入房中。
氣急敗壞的徐靖看向趙德柱:“趙伍長,現在帶人過去,把管亥殺了!”
“這個管亥一定是瘋了!”劉誌第一個附和著,“俺去。”
“徐頭,真打起來,俺可不是他對手。”
趙德柱象征性的拱了拱手,“這要去可就真撕破臉,他光杆一個,咱們可是拖家帶口的。”
聞言,徐靖的神色頓時猶豫起來。
半晌,他深吸一口氣道:“劉誌,你們幾個收拾下王方的屍體。”
“這?”
劉誌愕然,隨即急忙低頭,“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