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你做什麼”
徐靖斜了管亥一眼,滿臉怒容。
趙德柱也開口道:“管亥,甭緊張,不過是幾個逃荒的。”
“冰天雪地,逃荒的十幾個人往山野裡逃,而且隻有婦人和小孩?”
管亥掃了一眼精蟲上腦的二人,冷道。
“這是賊寇常用的伎倆,先用女人孩子誆開寨門,然後趁機殺進來。”
聞言,趙德柱眯起了眼睛向外看去,眉頭深深皺起。
徐靖卻不認可管亥的想法:“逃荒未必向山裡走,但逃官不去山裡去哪?
你看看,周圍哪裡還有人,至於男人嘛,呃......”
管亥冷冷的瞥了徐靖一眼。
隨即看向鄒昂、劉誌等人,喝道:“我是伍長,你們是我的人,過來!”
“唯。”
鄒昂興奮的應了聲,一溜煙的跑過來,手腳並用,嗖嗖嗖的爬上角樓。
劉誌和另外一人卻是抬頭看向了徐靖。
見狀,徐靖的臉色鐵青。
劉誌眼珠子一轉,嗖嗖嗖的爬上了哨樓:“什長,俺聽你的。”
“嗯,好樣的。”
徐靖讚許的拍了拍劉誌的肩膀。
正要再說兩句誇獎的話,劉誌的眼睛卻忽地瞪得溜圓:“咋,咋是俺婆娘?!”
隨即衝著外麵大喊:“菊花,菊花!”
聞聲,那名身子在陷阱裡的女子猛地抬起頭,厲聲哭喊道:“娃他爹,救救俺,救救俺!”
劉誌身子一顫,連忙衝徐靖叫道:“什長,是俺婆娘。開門,快開門,快開門!”
然而,徐靖的神色卻凝重下來。
他們這一什,家眷都放在大寨作為人質。
部分長的一般的婦人,則會分到一些小寨子和哨中做粗使。
那個婦人既然是劉誌的婆娘,說明其他小寨子,或者哨被人打破了。
也就是說,這些人,是來誆門的。
見徐靖閉口不言,劉誌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他連忙跪下道:“什長,快開門呐,俺求你了。”
“管亥說的對,這些人是來誆門的。”
徐靖沉聲說道。
“哪裡有人啊,什長,俺求求你,求求你!”
劉誌一邊哀求,一邊不停的磕頭。
徐靖鐵青著臉想走,劉誌見狀,跪行上前,一把抱住徐靖的小腿:“什長,開門,快開門呐!”
“滾!”
徐靖嚇得一個激靈,抬腿踹開劉誌。
劉誌還想上前,卻見徐靖身後一人拔出了刀,趕忙繼續不停的磕頭。
見狀,趙德柱等人臉色都很是難看。
一方麵是兔死狐悲,另一方麵也是擔心自家婆娘。
隻有管亥,一臉平靜的觀察著外麵的情形。
對方一共十五人,十個成年,五個小孩。
除了陷阱裡的那個婦人,還有四個婦人哭的絕望淒慘。
其他五人雖然在哭,但卻伏在地上,而且聲音不大。
管亥的眼中精光一閃,弓箭已然抓在手中。
徐靖被劉誌鬨騰的心煩意亂,抬頭正發現管亥的動作,連忙訓斥:“管亥,你在做什麼,就算不放他們進來,也不能隨便殺......”
管亥聞若未聞,右手食指和拇指已然鬆開。
利箭“嗖!”的一聲破空而去,宛若流星,正中一名稍顯壯碩的婦人。
“啊!”
那“婦人”一聲低沉渾厚的慘叫聲嘹亮的響起,人也跳了起來。
“媽的!”
抬起頭的“婦人”抬起頭,依稀可見臉上濃密的胡須。
他還在罵罵咧咧的想要折斷肩膀上的箭杆,又一支利箭破空而來。
“噗”的一聲,正中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