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鬨鬨了一上午,一個隊形都沒有站好。
青壯們還嘻嘻鬨鬨的,就連炅母也對隊列沒啥重視。
在他們看來,練兵,就要練騎馬射箭砍人。
擺隊形,擺隊形有個屁用啊。
管亥真想把龍芝一夥人從地獄撈出來給他們現場教學。
於是讓喊了一什人過來。
然後十人和五十人對練。
當然,炅母這種異類必須在旁邊看戲。
因為大家使用的是木棍,炅母犯起了蠻勁,一個人都能衝翻十人。
結果十人舉著木棍,排著整齊的隊伍,打的五十名青壯抱頭鼠竄。
看到這一幕,炅氏青壯方才重視起來。
到了午後,方慧婦人們過來送食,不少青壯頓時昂首挺胸。
一個個精神百倍,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
不過好心辦壞事,很多人左右不分,認真起來,反而更加混亂。
左轉的,右轉的,前後轉的,把隊形搞的更亂。
炅母火氣暴躁,拿著棍子就上前打人。
有的吃疼,被打的活蹦亂跳。
有的則是撓了撓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啥左右的,俺是真的分不清楚!”
管亥無奈,隻得先教這些人分左右。
幸好老兵有經驗,他讓人弄了些布條,纏在每個人的左胳膊上。
然後指著左胳膊道:“左、布!左,布!”
在跟著念了幾十遍之後,情況逐漸好轉。
老兵不愧是當了幾十年的老兵,逃命的本事大,練兵的本事也不小。
五十人的練兵,和十個人練兵,明顯不同。
等人數再多,可能就要學習旗語了......
除了陣形,管亥最看重的就是體能的訓練。
所以初始的訓練,其實就是隊形和跑步。
見老兵經驗豐富,管亥暫時就把這幾方麵交給老兵來帶。
如此練了兩天,炅家族長又來找管亥,先是恭維了一大通。
隨後側麵意思是現在春耕雖然過去了,但也能種點東西。
而且自從練兵以後,這些青壯的飯量翻了一倍都不止。
這樣下去,他們帶來的糧食根本撐不了多長時間。
......
管亥一直都在思考糧食問題。
雖然打擊山賊,是最快獲得糧食的辦法,但附近的山賊,基本都是黃巾賊。
對自己人下手,容易引起公憤。
龍芝就是例子。
至於打附近的鄉紳地主,這個風險太高。
塢堡都還沒建成,無論是管穀,還是大峪,都不是深山。
萬一被官府揪了典型,照死裡打,管亥這一百多青壯,可能連在史書上留名的資格都沒有。
不能搶,那就隻能買了,可,青州糧價又貴的離譜,而且出行不方便。
管穀附近的野獸也被吃的七七八八,再遠點就到其他人地盤了。
......
“練兵肯定要練,現在山裡人都缺糧。
再過段時間,自己人說不定都會搶。”
管亥先是明確必須練兵,“至於糧食方麵,我再想想辦法,大營那邊還能運點過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管亥心中一動,問道:“你們舉族搬遷,帶的糧食並不多,當初是怎麼想的,真的在山中墾荒?”
炅家族長點點頭:“不瞞大帥,我們此行做的是兩手準備。
能在山裡找一片樂土,那就留下墾荒。
若是找不到,那就穿過這片山地,然後順著沭水到琅琊國,聽說徐州那邊還算富足。”
聽到這裡,管亥神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