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無聲勝有聲,都不需要提出任何問題,一個簡單的操作,就能告知唐秋山,他沒懂。
“用炁,我們是異人,你以為是武俠啊!”
唐秋山忍不住紮了一下馮勤的手臂,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方才用起針法時,那炁焰能傳導到指尖,銷聲匿跡般的手段,就是現在【藏器於身】的主要技巧。”
唐秋山這麼一說,馮勤微微明悟,學著先前自己握住銀鋼針的手法,將一絲絲幾乎看不見的炁焰,沿著指尖,傳至銀鋼針上,再將其放在手肘處。
這時,原先應該垂下的針,奇跡般貼在皮膚上,沒有絲毫離開的樣子。
而且這一點點的炁焰,根本沒有半點消耗,就像是呼吸喝水般簡單。
見此,馮勤不可思議的擺弄著附著在手肘上的銀鋼針,有些愛不釋手。
麵前的唐秋山也是認真觀察著馮勤的做法。
越看越發不懂,剛剛才頓悟到針法的奧妙,結果現在一說,就能嘗試成功。
仿佛已經徹底吸收完悟到的知識點。
說是妖孽,也不為過啊。
唐秋山心裡暗暗驚歎完,又是紮了一下他的手臂。
“彆玩了,既然能藏的住,現在就藏好。”
馮勤縮了縮手,連連點頭,不再廢話的將隱線和銀鋼針都往身上各個部位藏好。
上半身的主要藏點在於手肘,下半身則是膝蓋和腳踝。
藏好之後,唐秋山右手抬起,五指尖上,冒出炁焰所彙聚的五個點,而整個手掌因為炁焰運轉,速度和力度要更大幾分。
隻見他三指往掌心一握,僅將食指中指伸出,炁焰的帶動之下,一根銀鋼針從手肘處瞬間來到指尖。
“【藏】要做到更為出其不意,千變萬化,就得從另一門課講起,那便是——【巧手】。”
“但因為這門課屬於基礎,你後續也會跟同門弟子一並學習,而且你還需要時間,去適應這【藏器於身】的習慣,在此之前,我先教你【禦器】。”
唐秋山說罷,見馮勤正打算將銀鋼針從身上取走,手一伸一拍,打斷他的動作。
“都說了,去適應,等下個周末學了巧手之後,耍給我看。”
“……”
馮勤老實點頭,繼續用炁焰,將那十根針吸附著。
倒不是馮勤聽不懂他所說的,而是本能的,下意識就想將銀鋼針取下。
這個行為倒是沒造成什麼消耗,就是有點彆扭。
就好像本來正常呼吸即可,現在需要改變習慣,變成三淺一深的呼吸頻率。
儘管沒有消耗什麼,習慣上卻會感到不舒服。
要將這個技巧,養成習慣,並非難事。
但…如果現在唐秋山準備教自己新的功法,一心二用之下,便難上數倍。
顯然,唐秋山就是這麼想的。
你總不能一直一帆風順吧?
老夫也得好好給你製造點難度才行,要不然不就顯得自己這門暗器功法很簡單嘛。
“所謂唐門的【禦器】,和賈家並不相同,我們…”
怎麼還沒掉!
唐秋山有意拖延,餘光盯著馮勤的手肘,盼著他一分心,忘了身上藏著的銀鋼針,進而使其掉下。
結果沒曾想,馮勤隻是略感吃力,並沒有徹底分心。
原因很簡單,早在修煉瞬擊時,張旺就曾教過,一心二用的計倆。
“唐主任,怎麼說著說著,都提到龍虎山的金光咒了?”
“……”
混賬,反而我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