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宗是老狐狸,卻是故意這般說,如此好讓程建華與陳亦寒心生嫌隙。
程建華說道:“我是不是師尊,做不做裁判所的所長,這都不要緊。但陳亦寒也是天命者之一,他的父親又是魔帝陳天涯。我們還需要和陳亦寒一起,如此也才好抗衡一切外來的威脅。如今,您也是清楚的。血族,軒轅族,通天洞府都在羅軍他們幾兄弟的手上。羅軍是在陳亦寒的攛掇下被清除出去的。咱們和羅軍已經成仇,那麼軒轅族和通天洞府,那也會是對手。尤其是如今,各大勢力蜂擁而出。這殺劫已然降臨,所以,我們不得不小心應對啊!”
“建華,你說的很有道理!”左天宗道:“但你,為了什麼呢?”
左天宗心裡跟明鏡似的,說什麼讓程建華來做裁判所所長,其實也是一種試探。
程建華微微一笑,說道:“如今在各方勢力中,神域雖然不算是最強大的。但是,神域卻是最特
殊的。”
這一點,不用程建華說,左天宗心裡也很清楚。
神域之所以特殊,那是因為神域擁有四帝!
魔帝,中華大帝,修羅大帝,神帝,都是神域的人。誰都不敢對神域太過放肆,都怕四帝殺了回來。而且,神域的資源是很豐厚的。
“你繼續說。”左天宗說道。
程建華說道:“一個人走在危險的堤壩上,容易被水衝走。如今殺劫降臨,神魔齊出。這個世界已經很危險了,抱團取暖,才是最好的。而我實話與域主您說,陳亦寒雖然是天命者,但他性情冷漠,天生涼薄,我跟著他,若是有難,他會第一個犧牲我。”
左天宗說道:“這是無可厚非的,咱們這些修道之人,最緊要的還是自己。若是我,大概也不會例外地。”
程建華說道:“這倒沒錯,但起碼,您給予
了我尊敬,不是嗎?”
左天宗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程建華,他說道:“所以,你想要效忠的人是我,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程建華說道:“是的,域主!”
左天宗微微一笑,道:“很好,建華,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程建華說道:“對了,域主,我這裡有一樣東西要送給您。”他說完之後,從戒須彌中掏出一樣物事。
那卻是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瓷瓶。
“這是什麼?”左天宗好奇的問道。
程建華說道:“此乃甘露,乃是上古諸神所服用的東西。一滴甘露的價值堪比天丹!”
左天宗吃了一驚,道:“如此神奇?”
程建華說道:“這裡麵大概有一百滴甘露,域主您可以嘗試一番,便知我所說的是真是假。”
左天宗說道:“我自然相信建華你。隻是,
你這甘露是從哪裡來的?”
程建華說道:“您應該猜得出來的。”
左天宗眼中閃過震驚,道:“都在傳說你能跟虛空之中的上古神靈溝通,難道是真的?”
程建華說道:“這是一個偶然的機會,若不是這個偶然的機會,建華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左天宗道:“那這…這尊神靈是誰?”
“師尊的名諱,我還不能提及,請域主見諒!”程建華說道。
左天宗見程建華不願意說,便也就不再追問了。他饒有深意的看了程建華一眼,便又說道:“那麼,你的師尊比起四帝來呢?這個問題可以回答嗎?”
程建華微微苦笑,說道:“無論是師尊還是四帝,我都未曾真切的見過。所以域主,這個問題不是我不想回答您,而是我真的回答不上來。”
左天宗點點頭,他一笑,道:“我也是隨口一問。那麼,你的師尊有可能從虛空回來嗎?”
程建華說道:“這個我問過師尊,但師尊說的是,不可問。”
左天宗倒不懷疑程建華的真誠,這些問題,程建華也的確是未必就很清楚。
“時候也不早了,那麼建華,你就早些回去休息吧。”左天宗隨後說道。
“好的,域主!”程建華起身說道。
左天宗也起身,親自將程建華送出了域主府。
程建華離開了域主府之後,他沒走出多遠,便碰到了在那花園裡獨自等待著他的陳亦寒。
陳亦寒一身黑衣,目光冷淡。
而程建華一身白衣,氣度也是不凡,他的氣場在隱隱中已經不弱於陳亦寒了。
“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在我麵前大氣也不敢出,就像是一條狗一樣。”陳亦寒淡淡說道:“現在你倒是不得了了,也隱隱敢與我平起平坐了。”
程建華淡淡說道:“每個人的出生都不同,亦寒你出生名門,生來就有魔帝這樣的絕世大才教導。而我出生不過是小小玄衣門,我的師父雖然有些本事,但與你父親比起來,不值一提。更何況,我從小還要受我師父的猜忌。”他說到這,又道:“彆說是人生下來不平等,就算是相同的水果,也分三六九等。所以這我沒什麼好抱怨的。但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人也許會一輩子都做他人的狗,但沒有人會願意真的一輩子就做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