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詩琪內心愴然,聽著女兒的心聲。
這麼明顯的嗎?就連她的女兒都能夠看得出來。
可是過去的二十年,薑詩琪卻看不明白。
端木景一直都是這樣,每次都用著一種欲拒還迎的態度吊著她,讓她總是活在患得患失的心情中。
每當薑詩琪被端木景這不遠不近的態度傷了心,決心好好保護自己的這顆心,不再為了端木景和端木一家傾心儘力的付出時。
端木景卻又對她和顏悅色,溫柔繾綣一陣子。
每一次當薑詩琪覺得端木景是愛她的,待薑詩琪心中舒坦一些,覺得他們這對夫妻,乃帝都城中最為恩愛的夫妻之時。
端木景又會突然對她冷淡。
薑詩琪摸不著頭腦,不斷的反思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
如此一來二去,薑詩琪這顆心就一直被端木景緊緊的攥在手中。
無論端木景向她提出什麼樣過分的條件,薑詩琪無有不應的。
現在想想,端木景何其心機深沉。
他為了讓薑詩琪心甘情願的為端木家當牛做馬,燃燒自己,把端木一家捧上一個新的台階。
算計了薑詩琪二十年。
一直被長公主府與薑國公府捧在手心中養大的薑詩琪,怎麼鬥得過啊?
薑詩琪抬手捂著心口,臉上的表情帶有沉痛之色。
她的身子搖搖欲墜,被春華秋實兩個丫頭扶住。
春華,“夫人,您彆難過了。”
春華與秋實眼眶通紅。
端木景立在台階下,雖然擺出一副低頭認錯的模樣,但是他的眼睛卻不斷的在飄向薑詩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