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1 / 2)

“兩年前我調到了搜查一課,破案的時候中了炸彈犯的圈套,本來都準備好赴死了,有個人單槍匹馬地製服了炸彈犯,僥幸活下來後我回到警視廳,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見義勇為的路人。”

“我原本是去向他表達感謝的,但是他被一群人團團圍住,感覺沒機會擠進去當麵道謝了正要走,他卻突然從人群裡擠出來抱著我,哭著喊著說我是他弟弟,無論怎麼解釋,他都堅持認為我就是他的弟弟。”

“他真有這麼一個弟弟嗎?”降穀零問。

“大概吧,畢竟他對弟弟的執念很重,我覺得應該是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的。”

想起兩年前的那段雞飛狗跳的狀況,鬆田陣平輕歎了口氣:

“他自稱叫做明日見零零一,但是我和警視廳的其他科室的同事一起查了很久,沒查到他的身份信息。”

“那時候他才十七歲,看起來神經大條有點缺根筋,也沒什麼社會常識,況且他還間接救了我一命,總不能放著他不管,所以我就把他帶回了家。”

“一段時間後他被一家大公司的星探看中,來拜訪好多次想邀請他出道,他挺感興趣的,我想著做明星對他來說應該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如果他的弟弟在電視上看到他來找他,也好過像我們這樣大海撈針,不過我沒想到他能火成現如今這種模樣。”

降穀零的眸子暗了暗。

剛剛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太對勁了,結合鬆田陣平的那段描述,那個猜測再度冒了出來。

名字古怪,查不到身份,記憶混亂,沒有社會常識,如果再添上兩點,比如人體實驗和編號001的實驗體,聽起來就邏輯通暢多了。

他很難不往這個方向想,畢竟組織的實驗室目前就仍舊在肆無忌憚地運轉中。

“一直都在說我這邊的事情,你呢?最近怎麼樣?諸伏怎麼樣?”

鬆田陣平聳聳肩,體貼地補充了一句:“要是不方便說的話直接不回答就好,我都懂。”

降穀零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其實我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形容現狀……”

一覺醒來突然回到了一年前,甚至見到了死而複生的朋友……

“我不知道這究竟是噩夢還是美夢,但我暫時還不想醒來。”

***

聊了一會兒,降穀零和鬆田陣平一起回到了伊達航的病房,鬆田陣平是真的怕明日見零零一亂跑出去惹什麼亂子,見到那個人還好好地待在病房裡,頓時鬆了口氣。

“剛剛護士來查房,看到閃閃嚇了一下大跳,閃閃給她簽了名,她保證說絕對不會把閃閃在這裡的事情說出去。”

伊達航很樂觀,鬆田陣平卻並不這麼覺得。

自從明日見零零一出道後迅速成為炙手可熱的明星,他算是直麵了明星效應的強烈衝擊,但是明日見零零一本人竟然對此毫無察覺。

“今天沒有工作嗎?”

“今天休假哦!”

其實鬆田陣平知道明日見零零一今天沒有通告,他也就順口問一句,畢竟最近明日見零零一參與的綜藝節目後台出了命案,整個節目組都在參與調查。

明日見零零一兩年前在警視廳就是個名人了,幫忙抓住了炸彈犯,燦爛得像個小太陽,對一群平均年齡三十五歲的刑警來說,十七歲的明日見零零一還是個孩子,警視廳幫他找家人的時候各個科室的人都很喜歡他,因為鬆田陣平的緣故,明日見零零一和伊達航也算是熟識。

明日見零零一這次會驚險救下伊達航,也是因為鬆田陣平當天拜托伊達航照看去警視廳做筆錄的明日見零零一彆讓他亂跑,鬆田陣平加班太晚脫不開身,伊達航加完班後便準備先帶著明日見零零一和另一位後輩高木涉一起去吃晚飯,結果剛出警視廳不久發生了意外,所幸最終有驚無險。

“我一會兒給你經紀人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啊,我不要。”明日見零零一用力地搖了搖頭:“航哥剛剛說一會兒娜塔莉小姐會過來,要介紹我們認識呢!”

鬆田陣平看向坐在病床上的好友,對方爽朗一笑,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娜塔莉知道是閃閃救了我,做了曲奇餅乾,說一定要當麵表達感謝才行。”

說著,伊達航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而且娜塔莉本來也是閃閃的粉絲來著……”

明日見零零一舉手發言:“我也很想認識娜塔莉小姐!”

鬆田陣平:“……好吧。”

降穀零站在一旁,看著鬆田陣平認真囑咐諸如“不要打擾病人休息”“不可以亂跑給醫院帶來麻煩”“見到娜塔莉桑要懂禮貌”等等,有些驚訝,又有些新奇。

病房中的三位警察默契地沒向明日見零零一提起為那位陌生人做介紹的事情,明日見零零一本人也沒壓根想起來問。

降穀零和要回警視廳加班的鬆田陣平一同離開了醫院。

對於那個記憶中不存在的人,降穀零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想起打開門時同那個年輕人對上的第一眼,大概是那人的瞳孔本就有點偏豎瞳,所以才會在那個瞬間產生一種近似於被野獸盯上的錯覺。

離開病房時,他感受到了一束若有若無的注視,關門時回過身看,卻並未發覺異常。

“班長為什麼一直叫他‘閃閃’,那不是藝名嗎?”降穀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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