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呢!他們要作甚麼!”蔚拓抬手在那傳信的小卒頭上呼了一巴掌。
小卒急忙躬身回道,“是大將軍令——燕部賊人已屬無用之物,當潑以鬆油,烈火焚之。”
“他敢!”妘楸頓時紅了眼眶,不知是憤怒還是恐懼,已然渾身發抖,盯著蔚拓半晌說不出話。
蔚拓見此情形,也有些慌了,急令小卒,“先停下!讓他們先停下!緩一緩,先緩一緩……”
“可是……此是大將軍令,沒人敢……”
“你們若敢縱火焚之,”妘楸極力鎮定心神,聲色幽冷,“我可以保證——蔚朔會死得七零八落!”
“蔚朔?”蔚拓怔了下,登時警醒,“該死!還不讓他們住手!燒了他們就等於燒了我王!”
四五個士卒聞言匆忙跑去阻止,有人將這事一並回稟了大將軍。
妘楸終於被帶進了中央大帳,這裡相比外麵的殺氣騰騰,倒有幾分陰森沉鬱。
五位披甲戴盔的將軍擁著一位墨黑戰袍的主將,默然肅穆佇立在掛輿前,目光皆陰鬱且淩厲。
妘楸努力回想先祖們留下來的那些以石刻相傳的關於青侖那個“惡煞”的畫像,與麵前這位墨黑色戰袍的主將,又有多少相似之處!
從青侖到青鳶,十數代人總有了,可是妘楸依然能感到黑袍主將走向她時所攜帶的那股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