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肯顧我,寧死也無憾!蔚朔抱住妘楸的時候做如是想!
他似乎早忘了自己為她已死過一回。如今骨縫間的疼痛還在,他卻是傷疤未愈先忘了疼。
妘楸伏在他肩上微微喘息,才知自己氣力真真大不如前,若再陷人間險惡,還真就寸步難行。
蔚朔借著酒力開始悄悄撥弄她的發絲,溫熱的唇輕輕擦過她纖纖玉頸,一點點尋覓著她肌骨清香。妘楸知他醉酒,本想將他推開,他卻將手臂環得更緊,恨不能將人嵌入自己的骨骼。
妘秋輕笑,“蔚朔,你知你在做甚麼?”又附向他耳畔低語,“我是巫族。你當真要以巫女為妻?”
蔚朔動作僵了下,伸手抬起她麵頰,深深凝視她雙眸,鄭重道,“隻要你應許,縱是赤狐轉世,寡人亦甘願以國為聘,迎為我妻,生死與共,興亡不悔!”說完仍要吻下去,從眉間到唇邊。
妘楸再未抗拒。既來之則安之罷!道阻且長,非孑然之身可披荊斬棘覓得正道。且行且待吧。
幾夜歡愉,繾綣非常,越王自視夙願得嘗,平生再無所求!可轉頭就攀著妘楸央告,“若能得子嗣,立後之事便可名正言順!你知那些朝臣們盼王嗣倒比我這個要做父王的還急百倍呢!”
妘楸被其擁裹在懷裡,全然動彈不得,意懶神倦,不經心地問說,“泥捏的可以嗎?”
“能動嗎?那必得捏個聰明伶俐的!才好治住那乾朝臣!既然要捏,索性再捏個公主出來……”話未講完,見妘楸已笑到癱軟在懷裡,才知又上她當,自嘲道,“總唬他人勿信,自己倒信了!”
“你是非得做實了我妖行邪術的罪名才肯罷休!”妘楸說時掙紮著便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