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實則……”裡寒年吞吞吐吐,終道,“實則我不姓裡……”
青鴻恨得握了握拳,麵上仍故做鎮定,譏諷著回,“不姓裡又姓甚麼?你隻要不是姓蔚、姓風、姓伏白!姓甚麼又有甚麼相乾?一個為仆做役的人,誰還會追問你祖上八輩不成!”
裡寒年窘迫笑笑,小心查看青鴻顏色,猜度著大殿內她當真無所聽聞?那位夫人可絕非善類!
青鴻候了片時,見他沉思不語,又故作訝異追問,“你不會是姓玉罷?要死!你莫不是皇族……”
“非也非也!不敢不敢!”裡寒年連連擺手,又行禮謙和,“在下……實姓百裡,字寒年……”
還果然是!青鴻幾欲咬碎銀牙,麵上仍舊淡漠著應,“召國人?召國國師也姓百裡,可是同宗?”
“是為家父。”裡寒年小心答,“青姑娘見諒!寒年實非有意欺瞞!隻是百裡之名太過招搖……”
“是有些招搖!”青鴻定了定思緒,從容應對,“你知不知道,百裡姓氏在我東越原不該有活路?”
“寒年明白!寒年也是到了越都聽蔚少卿講起,才知族人所為!我說這話,姑娘許是不信!然我願以性命起誓,寒年所言再無半句欺哄!我與家父並非一路!我也實實不知族人所為!”
青鴻冷笑,“我若再信你才是……”她拳頭正要飛起,終是重新定神,狠話收住,又改口訊問,“那你且說說,你父是哪一路?你百裡荒又是哪一路?若再敢有一字相欺,看我不活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