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再說卻要被你糾纏三生三世了!”妘楸將他輕輕推開,笑說,“喚人來更衣罷!”
蔚朔卻糾纏道,“許我看看你的傷口?當真無礙?瞧著你麵色極差!”說時又湊近撫向妘楸衣襟。
“休鬨!說了無礙!”妘楸微露慍色,再次推開蔚朔,大約是覺察清冷太過,轉又戲言,“許是要落疤了,隻怕驚了王駕,算不算君前失儀?”言儘又憂此言再次牽累青鴻,忙再補一句,“自然,疤痕將養數時也會消除!我豈無良方。”說時匆匆移身榻下,隨手抓件外衣披在身上。
蔚朔看出她的刻意回避,自以為明了她為何事生隙!本就心疼她屢屢被傷今時更是懷劍痕而未愈,又見這般模樣愈添心中愧疚,便不敢再有半分越矩之舉,惟是袖手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不時,有宮女入內服侍妘楸更衣理妝,妘楸轉目瞥見呆立一旁的蔚朔也是又憐又笑,哄道,“我這無事,你自去忙罷。方才聽宮人議說早朝又停了數日?也不知又要惹臣子們怎樣非議!”
“這回與你無關!寡人自會在朝堂上澄清……”
“自是與我無關!”妘楸言,忽又轉過頭來質問,“哪一回又與我有關呢?王不早朝,誰人之過?”
“寡人之過!皆是寡人之過!”蔚朔忙答,殷勤著為其奉上懸腰玉佩,躊躇又言,“林楓找進宮來了!他手裡有大將軍令,朝堂又有天子禦旨,這一回……隻怕是……再留不住鸞兒了!”
妘楸笑笑,“本就留不住。你肯傾國救青梅,青鳶卻未必肯興兵贖親妹!你君臣未能一心,此正是玉室見隙落棋之點!你無青門扶持也斷拚不過玉室!唯是獻上祭品好求個國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