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門秘密武鬥場的覆滅在濱海引起了非常大的轟動,以青門為首的利益集團,極儘全力調查原因和罪魁禍首。
隻可惜知曉事情原委的人沒有幾個,絕大部分人都隻能提供“鐵麵人”這個名字。
至於武鬥場的工作人員,他們那邊根本就沒有關於“鐵麵人”的信息。
因為“鐵麵人”是臨時被盧勝炎安排進來的,相關手續還沒有辦理,就上場參賽去了。
一時之間,“鐵麵人”成了濱海目光聚焦的重點。
青門就算想查,短時間裡也很難把人給揪出來。
與此同時,在濱海北郊的一處廢舊工廠裡,一百多人或坐或站,集中在一起。
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夏國人,隻有幾個來自其他國度。
在人群中間,葉凡端坐在一張破椅子上。
在他麵前,跪著一對驚恐失措的夫妻。
一個夏國人沉著臉,抬腳將那個男人的腦袋踩到地上,怒聲低喝。
“劉安邦,平時你在武鬥場不是很厲害嗎,從來也沒有把我們當人看!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各位,各位大……大爺,小人知錯了,求求你們,饒過小人吧……”
劉安邦灰頭土臉,狼狽地把腦袋拱在地上,哀嚎大叫。
可是,周圍的武者拳頭緊握,目光冰冷得跟寒冰似的。
“袁楠!”葉凡沉聲低喝。
“葉先生!”夏國武者連忙躬身來到葉凡身邊。
“把他交給邊上的兄弟們,彆讓他死得太痛快了。”葉凡冷哼道。
袁楠臉上一下,低聲應道:“好嘞!”
說著,他將劉安邦從地上扯了起來,跟拖死狗一般拉進人堆。
“跟他有仇的兄弟全過來!一人一下,下手悠著點,彆那麼快弄死他!”
“吼!”
“吼!”
頓時,一百人裡分出去七成,可見這個劉安邦平日裡仗著盧勝炎的勢頭,欺辱過多少武者!
“啊……”
劉安邦的哀嚎聲不絕於耳,嚇得葉凡腳邊的美少婦一陣激靈。
此時,她的臉色異常蒼白,身軀抖如篩糠,早沒有了剛見葉凡的那副高傲氣派?
“說吧,你為什麼想要置我於死地?”葉凡冷聲問道。
貴婦吞咽了一口唾沫,硬著頭皮回道:“我……我兒子被你打了,我自然……自然要找你……”
“不錯,你比劉安邦硬氣許多!”葉凡讚許了一聲,話鋒忽轉:“你就不問你兒子為什麼被打?”
“做母親的,哪裡……哪裡管得了那麼多?”貴婦滿臉苦澀,“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兒子已經認祖歸宗,我沒有什麼念想……”
“很好。張凱!”
葉凡打了個響指,旁邊又有一個夏國武者站了出來。
“在。”
“給她一個痛快。”
“是!”
夏國武者點頭應道,將貴婦抬起,拖出了工廠車間。
幾分鐘後,劉安邦的慘叫聲漸漸平息,袁楠脫掉衣服,擦拭著布滿鮮血的手掌。
葉凡對袁楠使了個眼色。
袁楠會意,帶著十幾個人,從車間深處抬出來幾十個大號行李箱。
張凱上前,把行李箱打開,裡麵堆滿了一遝一遝的百元大鈔。
“這些錢是青門地下武館的,大家分了吧。”
葉凡看也沒看那些鈔票一眼,淡然說道,“大家拿了錢,早些離開濱海這塊是非之地。接下去,濱海恐怕不會太平了。”
“葉先生,那您呢?”
“這裡是我的故鄉,我怎麼能走?”葉凡嗬嗬一笑,“行了,你們快點離開吧!”
說完,葉凡起身大步走出廢舊工廠。
剩下的武者麵麵相覷,大部分拿了錢各自離開。
袁楠和張凱提著沉甸甸的行李箱,站在工廠門口,看著葉凡離去的方向。
“楠哥,葉先生說濱海將亂,我們是否要留下來助他一臂之力?”
“助他?”袁楠苦笑一聲,“以葉先生的實力,需要我們幫忙嗎?”
“這個……”張開眼角微微抽扌畜。
的確,他們不過是兩倍極限的武者,根本無法參與那個級彆的鬥爭。
“張凱,這個恩情不能忘。有朝一日,我們再回來報答葉先生!”
“嗯!”
卻說葉凡回到葉家祖宅,已經是半夜時分了。
這時候家人都已經睡著,他索性來到大街對麵的彆墅,找到潘雲海,跟他說明了今天晚上的事情。
潘雲海聽聞葉凡毀掉了青門的秘密武鬥場,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臭小子,你怎麼一天到晚招惹是非啊!”潘雲海仰天長歎,“你可知道青門的武鬥場代表著什麼嗎?”
“當然知道。”葉凡點頭,“據我所知,武鬥場的參賽者,有三分之一是濱海、南江地區的武族子弟,很多人借著青門的武鬥場,來曆練自己武族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