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雖然和劉蘇陽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看得出來,這個老小子是個善良、淳樸的武者。
若非如此,葉凡也不會冒然助他突破八倍極限。
接下去兩人沒再聊三十多年的那場大戰,把話題引到武道的修煉上。
劉蘇陽乍一聽葉凡是從上大學之後,才開始正式接觸武道,到如今還不到十年之數,頓時被他的武道天賦打擊得不要不要的。
人比人,氣死人。
劉蘇陽自幼在天山殿秘境長大,從小習武,靈源灌體,現在也才半隻腳跨進八倍極限。
而且,要不是今天葉凡助他一臂之力,說不定這半隻腳還跨不了。
到頭來,他還不如一個外界的武者。
“葉兄弟,沒什麼好說的了。在下對葉兄弟的為人、武品無不折服,以後若是有機會,在下必定前去濱海拜訪,好好與葉兄弟請教武道!”
“沒問題。隻要劉兄來了,我一定好生招待!”葉凡哈哈笑道。
兩人聊的興起,等董玥君買好東西,也依舊沒有儘興。
三人回到天山武源秘境,剛到山門口,忽然被二三十名巡邏的弟子攔住。
這些弟子為首的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身材高大,麵目清秀,耀武揚威的背負雙手,站在山門正中。
葉凡和劉蘇陽大包小包的拎著新買來的衣褲,被這群人攔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而對方也不說話,就是不讓道,表情乖張戲謔。
劉蘇陽有些惱火,低聲重喝:“齊陽,你攔在這裡作甚!快讓開,兩位貴客要回去休息!”
“嗬嗬,劉師叔,你什麼時候成了這兩位的跟班了?”為首的青年嘖嘖打量著劉蘇陽,陰陽怪氣的笑道。
“今天早晨殿主師伯才頒布的教令,這個月內殿內所有弟子進出秘境,必須向上彙報,得到批準才能通信。
沒想到,你的膽子居然這麼大,敢無視殿主師伯的教令!”
“教令?”劉蘇陽頓時愣住,“我怎麼沒接到通知?”
一旁的葉凡摸了摸鼻子,低聲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當時劉兄正在緊要關頭,所以我驅散了那名弟子,以免劉兄被打擾。
這是我的疏忽,劉兄彆跟他爭辯。”
葉凡主動上前拱手,說明緣由。
那個青年微微皺眉,不買葉凡的賬,兀自對劉蘇陽說道:“劉師叔,你明目張膽的觸犯教令,這事兒我不能包庇。
你和兩位貴賓還是在這裡稍候一會兒,我派人向殿主師伯請示。
如果師伯不跟你一般計較,我便讓人放行。”
說著,又對葉凡和董玥君輕輕一哼,“兩位,職責所在,不好意思了!”
劉蘇陽氣得麵色漲紅。
多大點事兒?這齊陽居然對他上綱上線,擺明了在損他的麵子!
這時,遠處圍觀的弟子越來越多,劉蘇陽的臉越來越掛不住了。
“葉兄弟,我們進去!”劉蘇陽一咬牙:“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
“劉兄,彆衝動!”葉凡連忙拉住劉蘇陽,“我的過錯,你彆和同門傷了和氣。”
“不是這麼一回事兒!”劉蘇陽低聲說道:“這個齊陽是齊瑤之子,昨天我頂撞了齊瑤幾句,這女人心眼極小,肯定是她安排的。”
“嗯?”葉凡眉毛一挑,斜斜看向那名青年。
那個青年不僅不切,然而耀武揚威的瞪了回來。
“嗬嗬……”葉凡搖頭苦笑,“看來,白癡這玩意兒不分地界,不分種族,不分男女。”
劉蘇陽深以為然,“讓葉兄弟見笑了,其實我們宗內的白癡不多的,也就那麼寥寥幾個而已。”
“哈哈!”葉凡大笑起來。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把青年說的臉色鐵青。
原本還是他占了上風,怎麼一轉眼,自己就成了被嘲笑的對象?
他不敢得罪血妖聖女的兩個客人,可是劉蘇陽……哼,一個連八倍極限都不是的老家夥,憑什麼跟他這個根正苗紅的宗三代叫板?
齊陽的母親是齊瑤,早年父親入贅他們家,他就跟了母姓。
他爺爺是九倍極限的大高手,在總宗任職,還是掌教之一,地位直比副宗主,幾位聖女、聖子低那麼一籌。
所以,齊陽在血魔宗身份崇高,遠遠不是尋常弟子可以比擬的。
“劉蘇陽,你說話小心一點。”齊陽冷聲一哼,把矛頭對準劉蘇陽,“我已經派人去請示了,你老老實實待在門口,彆瞎嗶嗶!”
至於是不是葉凡先開的腔,他權當沒聽見。
畢竟老媽交代了,這個葉凡實力很強,連她都不是對手,還是彆招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