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社長微微點了點頭,“哼,一個家族支係也敢這麼囂張。小張,小沙什麼時候過來?”
那個小張已經被林軒羽打得有些不著四六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他聽到陳社長的問話,晃了好一會兒,才張嘴斷斷續續地回到,“小沙……他們就在……不遠的酒吧玩,應該……很快就……來了……”
這話還沒說完,就吐出三顆斷牙來。
陳社長眼睛一眯,“哼,叫他們堵在門口,看到那幾個人,就給我抓起來!”
“恩!”小張疼得齒牙咧嘴,支支吾吾地點頭。
卻說葉凡他們離開陳社長他們的包間,並沒有立馬走出恒華,而是回到了之前葉凡訂好的那個包間。
葉凡和江韻在沙發上說話,林軒羽他們不敢打擾,便在堆滿食物的茶幾上抱了一堆東西,來到包間另外一頭的大床上,坐在上麵邊吃邊喝,低聲聊起天來。
這幾個沒心沒肺的家夥,這豪華包間的東西可都是昂貴的嚇人,那一套被褥可能就得好幾萬。
林軒羽根本就沒當回事兒,果皮紙屑隨地亂扔,估計等會兒來打掃的服務生看到,要心疼地直咧嘴了。
葉凡打開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雙腳架在茶幾上,一聲不吭地看著江韻。
江韻的穿著打扮太過妖豔,已經沒有了原本清甜小女生的樣子。
那衣服就是個吊帶裹著圍裙,露出光溜溜的肩膀,略一彎腰,發育成熟的山峰便會滑落一小半出來。
喝完一杯酒,葉凡忽的站了起來,將杯子猛地砸在了茶幾上。
這突然的暴怒,讓江韻更加的害怕。
當她第一眼看到葉凡的時候,全身就已經發涼了。
“葉……葉學弟……”江韻的聲音細弱蚊鳴。
“呼!”葉凡吐出一口氣,沉聲問道:“為什麼?”
江韻臉色越來越難看,“葉學弟,我……你,你彆告訴其他人,不然我在學校裡沒法待下去了!”
“哼……”葉凡冷笑起來,“江韻啊江韻,你可真給複旦大學漲臉啊!陪酒女……你居然出來做陪酒女!”
江韻的淚水“簌簌”的往下落,“葉學弟,我爸爸……我爸爸欠了好多錢,他……他現在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媽媽也都急病了,我……我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啊!”
葉凡微微一愣,“什麼意思?你家裡怎麼了?”
“葉學弟,我……我爸出事了。”江韻輕輕擦拭著自己的眼睛,倔強的強忍著淚水的流淌。
葉凡皺了皺眉,一把將江韻拉到自己的身邊,“你爸怎麼回事?”
“我爸爸……我爸爸被人騙了!”江韻緊緊地抿著嘴唇,將自己父親的事情說給了葉凡聽。
原來,江父的一個老同學,在外省胡亂混日子。
半個月前回家,便與江父聚了聚。
在聊天之中,江父略略透露了自己這段時間賺了點錢。
那同學不是個好鳥,是外省的一個社團小頭目。
這江父有點存款,他立馬就眼紅了。
於是說自己有些小生意,想和江父一起合作去搞搞。
江父一開始不答應,卻耐不住這老同學死磨硬泡。
說著說著,江父心動了,於是一家人商量了一下,便準備一起去外省發展。
在江父看來,濱海消費水平太高了,女兒又在讀大學,這讓他們的負擔重了起來。
他的老同學說,這單生意來錢很快,不用半年,應該就會翻上幾番。
沒過多久,江父便拍板決定了,帶著江母先搬到外省,和老同學合作乾一票。
如果運氣好,說不定女兒的嫁妝都能賺到手。
誰知道,這才出去沒幾天,江父的錢一拿出來,就被對方下狠手給騙走了。
江父去找上門討說法,卻被對方叫來小二流子給揍了一頓,打得兩條腿都斷了,被扔到了馬路上。
江父昏死過去,腦血栓、腦淤血一下子全來了。
江母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待下去?
所以,江母靠著僅有的一點錢,包了一輛車回到濱海,希望這裡能有人可以幫忙。
這幾天東拚西湊,好不容易有了幾萬塊錢,匆匆將江父送進醫院。
沒兩天,錢就所剩無幾了。
江韻是個倔強的女孩子,她看著母親病倒,父親昏迷,心疼的不得了。
可是,她一個大二學生,根本找不到什麼工作,被逼的實在沒有辦法,隻好出來做了這個陪酒的小姐。
誰知還沒幾天,便被葉凡逮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