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殺人,當然不會隻有拳腳功夫。有三枚冒著黑氣的鐵釘破風而來,還有帶著血煞的喪門棒,卷著陰風的引魂幡。
再往後一波,還有一群長得奇形怪狀的人追打而上,從四麵八方而來。看起來是鬼影幢幢,十分恐怖。
要是被圍之人真是個普通人,還不當場被嚇破膽。但對一個剛經曆戰爭的士兵來說,這又不如那子彈橫飛的戰場。
所以林文理也不慌亂,他一個轉身,握住那僧人伸出的兩根手指頭,使勁一甩!
那僧人就像是腳底生根,牢牢地站在地上,不動也不晃。但手臂卻是被齊肩扯下,一把掃開了三套喪器的合擊。
橫掃的手臂,那突出的上臂骨更在最後砸在某個來敵的臉上,讓對方頭下腳上翻了個大跟鬥。脖子還呈現不正常的扭曲,讓耳朵緊緊貼在自己的肩膀上。
眼看這人又不活了,其他進攻者卻沒有絲毫退意。在他們看來,旁人死得再多,隻代表他們距離目標更近一分。誰會在乎死多少人呢,彆是自己就好。
哪怕是烏合之眾,在膽氣喪儘之前,他們也是能表現出餓虎撲羊的氣勢來。
不過這一樣不是林文理害怕的理由,他甚至不在乎那些人已近在咫尺的攻擊。因為一轉眼,他就從所有人眼前消失。速度之快,彷佛原本就不在那個位置一樣。
有些人收不住勢,將準備好的殺招打到了那鐵塔般僧人的殘軀上;有些人收住了勢子,急忙讓雙腳沾地。再一錯步,就要向後飛離。
然而出現在不遠處的樹下,沐浴在月光中的林文理是雙掌交迭,平伸於胸前。掌心處按著屬於他的原核寶珠,得意地看著那些撲了空的人。
”屍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正是啟動原核寶珠術式的關鍵。
那些打在僧人身上,覺得自己氣力如泥牛入海,手掌還就此沾在僧人身軀上,掙脫不開的人是首當其衝。
築基的根基化作肆虐的暴風,推動著破碎四散的骨肉血,將其變為利刃子彈,向外四射!撕裂著最靠近屍首的幾個人。
那些早一步向後退的人,並沒有快過這劇烈的爆炸威力,以及堪比子彈速度的碎骨攻擊。
就是那些本該沒有殺傷力的肉塊與血滴,都在驚人速度的推動下成了致命威脅,鑽進他們自豪的寶衣裡。
或許修煉到極致,有了仙人的本事,便無懼於熱兵器的攻擊。但在還沒到那樣的高度之前,就算不怕槍,可以預測子彈軌道而先行避開,難道還有辦法擋下炮擊程度的攻勢?
更妄論這回攻擊就是個陷阱,一個個都像是飛蛾撲火攻上前來。等到他們意識到該避開時,已來不及。
距離最近,也沒能停下自己攻擊的人,被這一波陷阱反殺給買單了。那些先一步退開的人,也沒有逃離相同的命運。
隻有少數幾個運氣極好的人,因為前麵有擋箭牌,所以隻傷了一部份身子。饒是如此,他們依然中了屍爆術的劇毒。
學屍爆魔法的時候,林文理可沒想過畫蛇添足,把這個魔法的威力改小,把毒性去掉。這本就不是常規戰鬥的魔法,但凡用上的時候,就是不留手的時候了。把威力給閹割了,那還學它乾嘛。
而那幾個倒地後還能哀嚎的,林文理也沒放過的意思。他慢條斯理走了過去,緩慢卻又堅定地抬起腳,放到倒地者的後頸處,猛地一沉!肉脖子就被踩進了土裡,腦袋和身體反折了起來。
有第一個被踩死,另外幾個還能喘氣,又有看到的人,已經顧不得身上的痛楚。紛紛艱難地說道:”饒命。”
還有人看向一旁穿著文裝的中年男,艱難地說:”救我。”
那文裝中年不敢理地上的人,而是滿頭大汗,一動也不敢動。一雙眼就盯在踩人脖子,把人一個個踩死的林文理身上。生怕這殺神轉頭看他一眼,該跑時來不及跑。
林文理則是麵色平和地說:”我說過了要給十一個死鬼,能多不能少,要不然豈不失信於人。話說你隻是驅鬼的,把身體弄得破破爛爛沒關係吧。”
文裝中年連忙說道:”沒關係!當然沒關係。血肉尚在,可為引子就好。完不完整的,尚在其次。”
”啊,他們身上的東西好像也是……”林文理故作致歉,按頭說道。
”沒關係!還是沒關係。反正這些人身上也沒真正的好東西。再說真正的法寶,哪一樣不是修修補補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