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颶風劍法(1 / 2)

翌日清晨,寅時。

太陽還在遙遠的地平線下麵,隻有一絲微白的光線露出。

阿月結束了一晚上的修煉,將守丹境六層的修為鞏固。

江寒在一旁假寐,見阿月結束修煉,熟練地從嘴巴裡吐出一柄木劍。

隨後,爬上她的手臂。

“境界突破後,我應該能嘗試快劍零四了。”

她輕裝來到院子中央的空地上。

自從五年前,第一次接觸到劍後,每日寅時到巳時,變成了阿月風雨無阻的練劍時間。

除非追殺或者被追殺的特殊情況。

她拿著木劍,手臂肌肉緊繃,一次次地朝前劈砍,動作流暢有力,木劍劃過空氣,發出一陣尖銳的呼嘯聲。

每一劍,每一個揮劍劈砍的動作,都一絲不苟,仿佛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連木劍劃過空氣的紋路都重疊在一起。

仿佛不知疲倦般,連續如此揮劍一萬次,直到汗如雨下,才熱身完畢。

又換成另一隻手,反手練劍,再次重複一萬次。

此時,東方已露出魚肚白,陰雲破開一道金光。

開始鑽研劍法。

江寒生成的快劍決,除了一些簡單的劍招之外,其劍法主旨就一個字,快。

前期以風速為準,快劍零三,名為狂風劍法,身化狂風,無論是用劍或是輾轉騰挪,都仿佛狂風掃落葉。

快劍零四,名為颶風劍法,施展之時,人與劍均化作颶風過境,仿佛要掃除大地上的一切,掃得天地澄清,席卷萬物。因此,速度更快,威力更強。

阿月深呼吸幾口,感受體內沸騰的靈力。

經過左右手各一萬次的揮劍,此刻的她,與手中的木劍,已經合二為一。

右手提起木劍,左手並指向前。

靜謐的院子裡,突然狂風呼嘯。

塵土與落葉紛紛揚揚,如驟雨般卷動,靈力如風暴般湧來,席卷起小院中央的一切,門和窗戶被風猛烈晃動,發出尖銳的摩擦聲。

連天空的雲層都開始變淡,一道道金色的陽光撕破陰雲,落入地麵。

沉睡的玉九被狂風驚醒,揉著眼睛看向窗外。

風暴的正中心,一個小小的人影漂浮著,手中持劍,長發在風中狂舞,破曉的金光灑在她的臉上,宛如一尊站立在風暴中的神明。

玉九嘴巴大張:“天天地異象!”

與此同時,另一個屋子裡的金老大也吸了口冷氣:“老三啊老三,這引動天地異象的怪物,你小子是從哪裡發現的?”

洶湧的靈力在阿月手中的木劍彙聚,仿佛那劍是颶風眼一樣,阿月睜開獨眼,眼睛已經完全被爆發的靈力所充斥。

“快劍,零四!”

她身體一閃,竟不見了蹤影。

或者說,完全融入了這天地間的颶風之中。

風中,突然多了無數道鋒利如絲的劍光。

這簡直是由無數道劍光形成的颶風。

正在感歎人生的金老大,突然眼睛一瞪:“不好!我的院子!”

就在那一瞬間。

整座院落瞬間被切割成無數塵埃。

颶風陡然停歇。

阿月迷茫地落了下來,手中木劍也已化作塵埃,這一劍,甚至比那劍氣縱橫決要耗費靈力,幾乎全身靈力被耗光。

金老大一手拎著發呆的玉九,從空中降落。

另一隻手擦了擦汗。

幸虧反應快,把老九撈上了,不然這一劍,還得搭進去個徒弟。

阿月見兩人無礙,歉意道:“對不起”

金老大肉疼地看著一地廢墟。

不過,他向來善於在不幸中發現幸運,肉疼了一陣,就長舒一口氣。

還好還好,幸虧買的院子地處偏遠,旁邊沒有鄰居。

不然豈不是連鄰居的房子也得一起賠?

玉九則一直處於呆滯狀態。

都是守丹境界,為啥她就可以這麼酷炫地用劍!我就隻會一些變大變小、偽裝易容之類的旁門左道!

這是玉九平生第一次對人生方向感到迷茫。

金老大敲了敲玉九的頭,把她的思緒拽了回來:“既然沒地方睡覺了,正好早起活動活動。”

他搖身一變,換了個富商打扮,肥頭大耳,大腹便便,手中把玩的、身上佩戴的都是金銀珠寶,貴氣逼人。

“去雨花樓!”

雨花樓。

坐落在興南城最中央的繁華街道。

明麵上是一座酒樓,實則是興南城乃至西荒州最大的銷金窟。

一座不眠不休的賭場。

寬闊的一樓大堂、二樓雅間,都是賭徒們日夜消遣的地方,骰子、牌九、葉子牌,各種花樣。

賭場裡,人聲鼎沸,賭徒們的喧鬨充斥著整個空間。一群群精心打扮的女子,身穿繡花長裙,優雅地在賭桌間穿梭。

大堂正中央是一座華麗舞台,每天固定時間,花魁就會來舞台中央獻舞一曲。

那個時候,是全場下注最瘋狂的時候。

因為,一曲舞結束,誰贏得最多,花魁就會邀請他入幕一敘。

阿月被玉九喬裝打扮,扮成一個小廝,跟在同樣易容,打扮成一個行商的玉九身後,混了進來。

為此,玉九還遭了門口護衛的白眼。

找一個瘸腿當小廝,能有錢來賭場消費?

進門後,玉九壓低聲音,囑咐道:“剛剛老大說了,今天來,就是為了輸錢,這就是我們的計劃,知道嗎?”

阿月不理解地問道:“哪有來賭場是為了輸錢的?我還想把院子的錢贏回來賠給老大呢。”

“糊塗,前期投入一些,是為了最後贏得最大,你還得學著呢,再說了,賭場哪是你想贏錢就能贏錢的?你以為有那麼簡單?”

說完,玉九的心情好了一些。

不過是一個劍修坯子,對這些社會上的道道還是不如我熟練。

阿月並不和她爭執。

兩人剛一進門,就看到了一賭桌之上,有賭徒正在撒潑打滾。

“你們賭場絕對出千!賠我的錢!”

“我早上來的時候還帶了三千兩銀子,這才兩個時辰,就輸完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賭桌荷官是一個俏麗女人,她冷笑一聲,抬手招來護衛:“叉出去!”

那鬨事的人被一身橫肉的兩個護衛像捏雞仔一樣扔了出去。

隨後荷官又譏諷道:“沒錢還敢來雨花樓?三千兩銀子也就老娘一輪的流水!”

玉九、阿月兩人嘖嘖稱奇。

不愧是全西荒州最大的銷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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