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殺人的效率也就快一些,免得還得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找。
然後阿月就會把賺來的錢都分給窮苦百姓,自己繼續流浪。
從東到西,一路走來,也算是挑遍賭場無敵手了。
隻不過越往西北走來,路過的城鎮經濟水平就越差,像模像樣的賭場也沒了,阿月就不再做這種事情了。
而且,已經拜入昆侖門下,她也不想在長輩眼裡留下什麼好賭的印象,表現的太強也不太好,隻好硬著頭皮道:“弟子弟子不會賭術,怕輸的太多。”
風黎鼓勵道:“沒事,有師伯們在,師伯幾人都是賭術高手,隨便教你幾招就夠用了。”
順便給自己臉上也貼一貼金。
風鏡哄騙道:“我們賭的籌碼不大,你看這紅色籌碼,就是賭場裡最普通的,一個籌碼就一兩銀子,彆擔心,輸了也沒什麼。”
一兩銀子?
阿月狐疑地看著風鏡手上的那枚暗紅色籌碼。
好像真的和最便宜的紅色籌碼差不多的樣子,可能是新的款式。
此時,範無塵嘲諷的笑聲傳來:“你看他們昆侖,簡直沒弟子了,一個瘸腿瞎子也收,哈哈哈哈,真是貽笑大方!”
他弟子也配合地譏笑著。
聞言,風黎蹭的一下站到阿月身前,冷哼一聲:“賭牌歸賭牌,如果閣下要說此等侮辱的話,莫怪我們真的以多欺少了!”
另外兩個長老也站了出來。
三人氣勢散發,長須飄蕩,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一般。
範無塵本來就慘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真要打的話,一個他根本不夠看。
果斷認慫閉嘴,那臉上的笑卡在一半,十分尷尬。
看著三個令人異常安穩的背影,阿月心裡一暖。
雖然平時不正經,但也可以因為一句惡語,就為隻見過一麵的弟子站出來。
阿月一歎。
算了,賭一局吧。
一兩銀子的籌碼,就算那人的賭術真的比自己厲害,也輸不了多少錢,玉九給的那一千兩足夠用了。
不過,如果隻是一般的賭徒,那自己就不客氣了。
此時,人群裡又走出來兩人。
一個儒生打扮的人,手搖折扇,率先道:“難得昆侖和離火宮的道友有如此雅興,我白鹿山莊也手癢難耐呀。”
這人,昆侖三人組倒是認識,點頭致意:“原來是清穀學士。”
他身後跟著一俊朗少年,和他打扮一般無二,也是手搖折扇。
一看就是親生的。
而另一邊,也走出兩位,笑道:“我雲澤洞天也想湊湊熱鬨,牌九不是要四個人一起玩嗎?讓我這不成器的弟子也來耍一局。”
雲澤洞天在南玄州,顯然這人是力挺離火宮的。
四個大勢力的針鋒相對,引起了賭場所有人的關注。
各個大小宗門勢力,各種裝扮的散修,妖修,乃至一些藏頭藏尾的黑袍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連花魁也不跳舞了,在台上吟吟一笑:“感謝各位道爺的捧場,今日就看各位本事,笛兒在閨中恭候。”
花魁藝名紅笛,說的也沒錯,朱紫籌碼,一個就頂得上其他桌一桌子的賭注了,今日贏的最多的賭客,肯定要從這桌上誕生。
頓時,一張豪華的朱紫紋路的梨花木桌子被搬到了賭場正中央。
隻有使用朱紫籌碼的客人,才配用這種桌子。
見狀,所有賭客全都瘋狂了。
阿月不明就裡,正準備問一問江寒,那範無塵卻指著她道:“入場之前,要把身上的靈物法器都拿走,免得作弊。你那條寵物蛇彆藏了,我都看見了。”
阿月隻好先把江寒交給了師伯風黎。
江寒暗暗囑咐道:“少用點力,不要贏太多。”
阿月心裡疑惑。
隻是一兩銀子的籌碼而已,就算全贏過來,應該也無傷大雅吧。
她正準備詢問,那範無塵卻彈指落下一個禁製。
“傳音、神識隔絕,避免場外作弊!”
這下,除了離海境,其他人都無法用神識窺探了。
至於離海境的幾位長輩,互相都盯著對方,生怕作弊。
四位參賽選手紛紛就位。
花魁紅笛親自來到賭桌前,擔任荷官。
輝煌的燈光照射下來,鮮花再次漫天灑下。
整個賭場的目光,全部聚焦過來,連三樓四樓雅間的客人們,都在圍欄邊看著。
朱紫籌碼的對局,一年也見不到一次。
離火宮的範無塵、白鹿山莊、雲澤洞天的修士,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賭桌。
昆侖這邊,畫風卻突變。
沒人關注賭桌上的事情,風黎看著手上的黑蛇,摸了摸江寒的頭:
“這寵物蛇倒是挺彆致,喲嗬,修為也到守丹境了,不錯不錯,我那師侄養得好啊。”
江寒吐了吐舌頭,問道:“你的胡須如此茂盛,說明毛發受到了靈力滋潤,但頭頂卻禿了一塊,看那禿頭的痕跡,也不像是自然形成,十分奇怪,值得進行研究。”
風黎嘴角抖了抖,這蛇,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禿頭是他的心頭之痛,年輕時候被雪師妹一劍削掉頭發,那霸道劍氣至今還殘留著,導致寸草不生。
找各個神醫看過,都說是劍氣已與頭頂皮肉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根本無法拔除。
他連忙把江寒遞給兩位師兄,打了個哈哈:“這小東西還會說話呢,多新鮮。”
風鏡風磬兩人也開始饒有興趣地逗弄著江寒。
江寒繼續發力:“據說昨日你們已經輸光了籌碼,今日還有籌碼給阿月賭嗎?”
風鏡道人雲淡風輕:“多虧了風黎師弟,把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來救急,他家裡那位可是不好惹,那可是風黎師弟好不容易才藏起來的錢。”
“那你們倆應該也有很多私房錢了?”
風鏡、風磬兩人:“呃我們未曾婚配,自然也不需要藏私房錢。”
江寒獻上絕殺:“為什麼不婚配,是因為不想嗎?”
聞言,風鏡無法再淡然下去,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事,長長的眉毛抖了抖,麵目哀傷。
風磬更是難以言表,隻是重重一歎。
兩人均沒有了逗蛇的心思,紛紛看向虛空,眼神落寞。
江寒拿下三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