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李安鋒長笑一聲,道:“我父親在定威城閉關,你們這些朝夕相處的好部下卻說他失蹤了,現在反而來我這個相隔千裡的興南城,問我這個親生兒子,是否把我父親劫持了?哈哈哈哈!簡直可笑至極!
你們這些秋雨樓的人,奪權的手段未免也太過卑劣!誰都知道,這些年父親的權力幾乎被秋雨樓架空,現在父親失蹤,我沒找你們的麻煩,反而來興南城找我的麻煩?”
話音剛落,後院裡,李辛帶著一行人走了過來。
是三名穿著道袍的道士。
王謝堂看到道袍上的雲紋,表情一驚,嘴裡道:“靈明觀?你搭上了靈明觀的線?”
那領頭道士朗聲道:“貧道靈明觀衝和真人,道友今日可想做過一場?”
衝和真人氣勢一露,竟然是離海境界。
衝和與王謝堂的氣勢激烈碰撞起來,兩方人馬對峙,城主府上方的天空開始陰雲密布。
李安鋒朗聲道:“王大人,你們的人剛到興南城,我封存在寶庫裡麵的至寶就丟失不見,最近黑市上又有消息,說是你偷了我的寶貝”
他冷笑一聲,又道:“另外,翠玉究竟是怎麼死的,這件事,我也需要一個解釋!”
聽完這些,王謝堂又驚又疑,不由覺得,自己似乎根本不該來興南城。
這裡,似乎有一個巨大的圈套。
而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沾染上了太多謠言。
他硬著頭皮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的東西丟失,侍女被殺,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來興南城,是奉命追查州主失蹤一事,同樣還要查前幾日肅遠城的豬妖殺人事件,我們查到的消息,這兩件事都指向了興南城,指向了你,李安鋒!”
李安鋒看著王謝堂,直到對方被看得心裡發毛,突然又笑了:“王大人,既然是奉命追查,那你就接著查吧。
不過,今天有靈明觀的道友在場見證,我要說清楚,今日我說的這些事情,也得查!
靈明觀的道友,還有最近來到興南城做客的各方道友們,大家的眼睛都在盯著這裡,如果被我發現了有關你的證據,秋雨樓可護不了短!”
衝和真人道:“沒錯!我等正道修士,最看不得你們這種仗勢欺人的勢力!”
王謝堂怨恨地看了一眼靈明觀的人。
南玄州,那裡是春露台的勢力範圍。
春露台前些天屬下彙報,興南城出現了春露台的蹤跡,自己還沒當回事,沒想到,竟讓他們勾搭到了一起。
莫非,春露台在圖謀西荒?李長雄州主真的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殺害了?
他強裝鎮定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如此,就看誰先找到證據吧!”
說完,秋雨樓的人全都離開了城主府。
全程旁觀的阿月,頓時覺得,這李安鋒的城府太過深沉。
短短幾句對話,已經將秋雨樓眾人架在了火上烤。
如果再找出,或者造出一點證據來,那這王謝堂,就怎麼都洗不清了。
在李安鋒和靈明觀的眾人談笑時,阿月悄悄離開。
江寒回到了阿月的手臂,道:“李柔兒騙了我們,那李辛是可以進入城主書房的,他進去之後,片刻後就把靈明觀的人帶了出來。”
“靈明觀的人提前躲在了書房裡?”
江寒道:“更有可能的是,書房裡有挪移陣法可以通往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