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中年男人。
丁力急忙道:“不好意思,麻煩讓一讓”
對方卻動也不動。
丁力心中警惕感大盛,急忙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出。
地遁挪移大術!
一瞬間,遁出百丈之遠。
男人一愣,手中扔出一條黑蛇。
黑蛇鑽入地下,也施展起地遁之術,遠遠地跟在丁立身後。
這是阿月從摘星閣老九那裡學到的易容術。
她看著江寒通過心念投影術共享回來的畫麵,那人頭也沒回,在地底瘋狂往前挖,根本不看方向。
阿月嗤笑一聲。
此人也太過膽小,隻是碰了碰,就直接遠遁,好像有人在追殺他一樣。
心念投影術不能相隔太遠,阿月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禦劍淩空,在雲層中跟著江寒和那黃衣使。
直到深夜,那黃衣使才從一個偏遠鎮子的地下鑽了出來,四下裡觀望著。
雲層裡的阿月鬆了口氣。
這人真能跑。
真就蒙著頭亂竄。
此處離永昌城已經有千裡之遠,就算有鳳神珠這個靈力蓄水池,阿月也覺得有些疲憊。
如果不是那可惡的咒術,阿月非要把這人綁起來嚴刑拷打。
丁立渾身的靈力已經消耗一空,麵色變得慘白。
卻還是總感覺有人在跟著他。
“媽的,到底是不是巳蛇堂的人?怎麼都甩不掉。”
他皺著眉頭,又向四周看了看。
突出一個謹小慎微。
遠處的一家客棧亮著燈,草叢裡隻有幾聲蟲鳴。
丁立的心思稍稍放鬆一些,走到客棧處。
深夜的客棧,門口坐著一個打盹的小二。
丁立喊醒小二,扔了塊銀子:“給我一間房。”
小二倒是經常遇到夜宿的旅人,也不奇怪,打著哈欠,帶丁立上樓,一間房屋亮起了燈。
阿月落下雲層,和江寒彙合,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那亮燈的房屋後麵。
隻見窗戶後麵,有兩個人影,隨著燭光搖曳。
兩個人?
阿月狐疑地看著江寒,江寒用神識探查後,傳音道:“房中布下了禁製,無法查看到詳情。”
“莫非是他的接頭人?”
此時,屋內傳來聲音。
“大哥,那批貨被嶽飲冰私吞了,他不想付錢!在城門口設下埋伏,偷襲我們!”
“什麼?我們辛辛苦苦綁了這麼多女的,不就是賣給他嶽飲冰的嗎?竟然黑吃黑!”
那黃衣使的聲音無比淒慘:“大哥,我差點就被殺了,他嶽飲冰,他媽的不是人!
是他想要奸淫婦女,自己不敢動手,委托我們幫忙,現在卻不掏錢,想白嫖!”
“媽了個巴子的,咱們這就走,不乾了,這雲夢州待不下去。”
說罷,兩個人影紛紛起身,一人走來窗邊,打開窗戶,往窗外看著。
阿月用隱匿之術藏到了地底。
接著聽到了房門開合的聲音,有兩個人影走出房門,分頭離開。
屋內的蠟燭熄滅。
江寒卻道:“我們放在他身上的標記顯示,此人還在房間裡麵,那兩個人影是分身術法。”
阿月嘴角上揚。
此人倒是演的一出好戲。
如果有其他人跟蹤,真要被他騙過去了。
可惜,當時假冒人質上車時,阿月已在這黃衣使的身上放了一個追蹤符印,這種符印之術,可以在千裡範圍內找到被標記的對方。
江寒道:“他自導自演的對話,隻是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把目標轉移到雲夢州主嶽飲冰身上。”
阿月笑道:“這人也是有點小聰明,還會設計對話。看來他不會老老實實接觸上線,我們想順藤摸瓜恐怕很難。”
江寒分析道:“可能他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接觸上線,反而一副擔心被殺的樣子,結合在城門前的殺人滅口,以及對那千戶的搜魂結果,可以肯定,這條線已經暴露給封妖鎮魔司,幕後之人隻能斷尾求生。
因此,此時最想讓他死的,反而是他的上線,而此人應該也心知肚明。”
阿月頓感棘手:“殺又殺不得,放了又擔心他被滅口,拷問又擔心一不留神被咒術反噬,真是個燙手山芋。”
江寒眼中光芒閃爍,從數據庫裡翻找了一會,說道:
“有一個方法,有可能繞過咒術,獲取到我們想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