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天地會的消息,白狼眼睛睜大,湊了過來。
碩大的粉色鼻孔噴著白氣。
阿月把頭稍微撇遠了一點。
江寒分析道:“從謝方的供詞來看,天地會的副舵主,聲音非男非女,可能屬於天生性功能發育不全。”
白狼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聚精會神地聽著。
阿月道:“非男非女,但卻是極陰之體,所以他痛恨所有正常性彆的極陰之體嗎?”
江寒說道:“可能他有一個深愛的人,但自己非男非女,愛而不得,進而生恨。”
阿月讚同:“那看來他愛的是一個男人。”
白狼在一旁猛地點頭。
江寒道:“於是他恨所有正常的女人,甚至綁架,拍賣,玩弄她們。”
“他為什麼要以明月劍仙、惡鬼劍客的名義?”
江寒道:“這說明他也痛恨明月劍仙和惡鬼劍客。”
阿月震驚道:“莫非......是怪我殺了他愛的那個男人?”
白狼更是震驚臉。
江寒道:“很有可能,可能是李安平,或者李安鋒。
聽李安鋒死前所說,李安平曾勾結忘川冥河的邪修,但始終沒看到那邪修的身影......”
阿月皺眉:“難道這假扮惡鬼劍客之人,就是那邪修?他竟是李安平的......男人嗎?”
在一旁吃瓜的白狼,瞳孔巨震,不可思議道:“勾結這個詞,竟然是指,身體層麵上的勾結?”
江寒總結道:“我們分析的結論,可能性很高,這也符合拍賣會上的第三個故事,那采花大盜可能指的就是天地會副舵主,因女人而生恨。”
“現在隻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就是葉辭樹,和副舵主之間的關係。”
阿月突然驚疑不定:“難道,葉辭樹,就是天地會總舵主,假冒明月劍仙之人?”
江寒緩緩點頭。
這個可能性,也很高。
一旁的白狼,聽著兩人三言兩語就把整個案件的脈絡梳理地清清楚楚。
雙眼發亮,嘖嘖稱奇。
這比妖司破案快多了!
不愧是犯罪心理學大師。
自己拜師,拜對了!
阿月道:“那移動的挪移陣法,在一艘大船之中,那大船晝夜不停地航行在滄瀾江上,目前大船的位置應該在兩千裡之外。”
她對白狼說道:“既然你們妖司在追查拍賣名單,那我就去抓天地會的頭目,咱們就此彆過。”
白狼急忙道:“名單之事,交給衛長風就行,那大船有兩千裡距離,路途遙遠,我可以和你們一同過去。
另外,你的傷勢雖已止住,但身體仍然虛弱,正好在我背上打坐恢複。”
阿月遲疑一下,隨即點頭。
一人一蛇,騎在北海蒼靈犼毛茸茸的背上,沿著滄瀾江,急速朝東南方奔去。
忙活一夜的衛長風,在返回之時,遠遠地看到這一幕。
嘴巴大張。
不是結個善緣而已嗎。
怎麼把我的狼拐跑了?
......
南玄州。
浩浩蕩蕩的滄瀾江,向著東南奔流,江上一艘大船正迎風行駛。
船上,一群綠衣、青衣侍衛,正無精打采地巡邏、站崗。
侍衛頭領嗬斥道:“都精神點!這兩天風頭正緊,不能大意!”
一人輕聲問道:“頭兒,為什麼突然讓大家回航?出什麼事情了?”
頭領皺眉道:“上頭的命令,問那麼多乾什麼?隻管執行。”
有人抱怨道:“年年都待在這破船上,好不容易能上岸耍一耍,又突然讓回程。”
“是啊,這船老子都待膩歪了,天天說什麼風頭緊,能有什麼敵人?至於這麼謹慎嗎?”
“我看連隻鳥都碰不上!”
頭領砸了砸船舷,再次嗬斥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們如此懈怠,敵人真出現的時候怎麼辦?”
他手臂揮舞著,指向遠處的岸邊:“說不定那頭狼就是敵人!”
不對。
這地界哪來的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