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說道:“先前遇到惡鬼劍客之時,其實有提到過葉辭樹的下落。”
風淵急忙道:“在哪裡?”
阿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俞丘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道:“俞丘塵師姐需要有人護法,師伯,護法的任務就交給你吧。”
風淵著急了,攔住阿月道:“你這孩子,怎麼如此胡鬨!那葉辭樹起碼是真靈境,說不定已經突破離海,多危險!
而且你和他也沒有什麼瓜葛,此間之事,應該我和他了結才對。”
阿月笑道:“師伯,你應該從我師父那裡,聽到過我的故事吧。”
風淵一愣,眼神變得飄忽起來。
那剝皮邪修,如果真是阿月的仇人,而又與葉辭樹一體兩麵。
那自己,間接來說,豈非也是阿月的仇人?
他頓時心虛了。
阿月斬釘截鐵說道:“師伯,不論是小晨,還是那些被拐賣的女人,我都必須為她們報仇,如今仇人就在眼前,這可能是我此生僅有的機會。
俞丘塵師姐的三魂,我也一定要拿回來。
不瞞你說,這一次,我有必勝的把握,我有從未使用過的一招劍法。
這一劍,必殺他。”
風淵看著阿月,突然歎道;“你還是當年那個嫉惡如仇的小乞丐,從未變過。”
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瓶丹藥,以及一把仙劍,一件法衣,一枚寶玉。
幾乎將自己珍藏的好寶貝全都拿出來了。
風淵肉痛說道:“這裡有九顆仙靈九轉活命丹,丹藥名字很直白,不管再重的傷勢,隻要吃下即可活命,你,你全都拿去吧。”
他把丹藥遞給阿月,又拿著仙劍道:
“此為誅焰殺劍,上品仙劍,以天外流火為胚,在南海火山中淬煉而成,劍成之時,火山爆發,方圓百裡的海獸全部被高溫燙死,這劍也就染上了殺孽,用時必須謹慎,一不小心就被殺孽反噬。”
阿月接過仙劍,隻感覺手裡發燙,一股嗜殺的念頭從劍柄侵蝕而來。
急忙收到了儲物戒指中。
風淵又遞過法衣和寶玉:“這兩件東西,分彆可以抵擋離海境初期的三次常規攻擊,但法則之力......就無能為力了。”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阿月,說道:“你的成長很快,但葉辭樹,他也是和你一樣的天才,也曾得到天機鏡的認可,這一戰,必須小心謹慎。”
阿月點了點頭,又拿出一個名單,道:“這是惡鬼劍客交給我的,這上麵有所有受害者的名單,以及購買她們的大小宗門勢力名單,拜托師伯交給妖司行走,對了,惡鬼劍客還交給我一個傳信飛劍。”
她拿出一把飛劍,是之前江寒和白狼互相交換的。
“這飛劍可以聯係到妖司的人。”
風淵點頭收下。
阿月行禮道:“俞丘塵師姐就拜托師伯照顧,我定在三天之內回來。”
看著阿月禦劍飛去的背影。
風淵的眼神變得複雜,又欣慰。
不愧是那個嫉惡如仇的惡鬼劍客。
不愧是百姓立下生祠的明月劍仙。
昆侖,有這樣的徒弟,是昆侖的榮幸。
他們師兄妹幾人,早在五年前,就知道了阿月的身份。
離海境的眼光,就算當時沒有發現青霄靈力和鳳神珠的關係,後麵稍微一琢磨,也都明白了。
隻是都心照不宣地替阿月保密。
所以,這一戰,交給阿月,風淵其實沒有那麼擔心。
那些仙器丹藥,其實算是風淵的補償。
對自己收徒不慎,所欠下的血債,一點微不足道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