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在暗處悄悄提醒道:“根據對人性的基本畫像,這種動作透露的話外之音,就是要收受賄賂。”
阿月無奈歎氣。
這鳥人,化形還沒化乾淨,人性的貪婪倒是學得惟妙惟肖。
初來乍到,阿月決定先不要橫生枝節。
從儲物戒指裡掏出十塊靈石,遞給鳥人:“這些靈石夠辦飛劍證了嗎?”
鳥人接過靈石,撇撇嘴,輕蔑說道:
“就這麼點啊?太少了,給你個路引吧,隻允許走路進城!”
隨手扔過來一個小本子,然後轉身對著手下道:
“兄弟們,走吧,來了個窮鬼!沒油水。”
阿月拿著路引,心中怒氣頓生。
十塊靈石竟然隻夠路引?
太黑了吧!
她直接閃身過去,把所有鳥人全部踹倒在地,用靈力鎖鏈捆綁起來。
幾個鳥人的修為不過是玄嬰境初階,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全部控製住。
鳥人頭領尖銳地大喊道:“哎呦!你敢打我?七殺城禁止打架鬥毆,違者拘役!”
它反抗也沒反抗,躺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
口中說著什麼“這下你完蛋了”“等著賠錢吧!”之類的話。
其他鳥人也有樣學樣:
“哎呦,疼死我了!我要報告給飛廉老大!”
“你有種彆走!等會我們老大就來了!”
見狀,阿月和白朵兩人啼笑皆非。
沒想到這鎮獄第一層,竟然是這副模樣。
白朵上前一搜,從它們口袋裡搜出來一堆靈石和所謂的飛劍證、路引,拍了拍手,說道:“就你們這點實力,也敢出來招搖撞騙?找死!”
鳥人頭領冷笑道:“我們可是七殺城的護衛隊,你敢得罪我們?我們飛廉大人會把你們折磨至死!”
它理直氣壯地躺在地上,阿月已經收回了靈力鎖鏈,這些鳥人卻還是賴著不起來。
阿月嘲諷地搖頭道:“你們碰瓷的技術,還是太差勁。”
鳥人頭領愣住:“什麼是碰瓷?”
阿月道:“碰瓷,就是訛人,懂嗎?知道什麼是碰瓷的必要條件嗎?”
鳥人們紛紛搖頭。
阿月冷笑道:“那就是錄像,你連個錄像都沒有,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打的你?
錄像懂吧?就是把畫麵記錄下來,存儲到玉簡裡麵。”
鳥人頭領的腦子徹底呆住。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一個鳥人小弟道:“你搶了我們的路引和飛劍證!這就是證據!”
聞言,阿月拿過白朵搜出來的一堆小本子,隻留下路引、飛劍證各兩本,其他的全都一把火燒了乾淨。
兩手一攤,道:“這次就給你們留個教訓,下次碰瓷,記得保存證據。”
說罷,又扔出一把火,把鳥人們的翅膀羽毛全都燒禿了。
和白朵一起禦劍飛入城中。
鳥人頭領看著兩人的背影,惡狠狠道:“老子記住這兩個人了!”
一個小弟弱弱道:“老大,咱們飛不起來,還收過路費嗎?”
鳥人頭領一拍小弟的鳥頭,道:
“現在有更賺錢的法子,還收個屁的過路費,快去高價收幾塊承影玉簡,就攔在城門口,那兩個詞怎麼說來著?
錄像!碰瓷!”
它搓了搓光禿禿的爪子,尖笑道:“這法子搞錢簡單,老子要趕緊彙報給飛廉大人!”
......
七殺城內,並不像名字一樣殺氣凜然,反而井井有條。
一進城,喧鬨的感覺撲麵而來。
城中房屋排列有序,行人商人車水馬龍,就像是一個繁華的凡間城鎮。
除了偶爾有幾隻大型妖獸走來走去。
突然,人群更加喧嘩起來:
“擂台開起來了!快去看看!”
“又有好戲看了!”
阿月眉毛一挑,和白朵一起,跟著眾人走向最繁華的街道,這裡有一座金碧輝煌、裝飾地十分豪華的擂台,連地麵都以玄鐵鋪成。
隻不過,地麵上已堆滿了暗紅色的血跡。
擂台之上,正有兩個中年男人相對而立。
阿月隨便找了個老頭問道:“請問這擂台是做什麼用的?”
老頭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自己看!”
阿月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