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道:“隻要在那擂台上,守擂十天,就算成功,不過守擂太難了,所有人都會挑戰你的。
如果你真的能堅持下來,屆時就可以拜見飛廉大人,飛廉大人彙報給魔主,起碼會給你一官半職。
倘若魔主一高興,說不定還會跟你說去第二層的方法,之前就有人這樣成功過。”
阿月皺眉:“十天?有點久。”
小二剛想冷哼,硬生生地又憋住了,接連咳嗽著。
阿月問:“可有人見過七殺魔主?”
小二一臉害怕地搖頭:“哪怕是守擂成功之人,也不過是有拜見飛廉大人的資格,有誰敢見魔主?你們不知道吧,隻要你看了魔主一眼,就得死!”
阿月心裡生疑。
又問道:“之前有誰成功守擂的?”
小二無奈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據說是一個男的。”
說了等於沒說。
阿月隻好又問:“七殺魔主有去第二層的方法,為什麼他自己不去呢?就待在第一層?”
小二不耐煩說道:“第二層是彆的魔主的地盤啊,你是住你家還是住你鄰居家?這麼簡單的道理都......”
他眼神一變,捂住嘴,悄悄告辭離去。
江寒傳音分析道:“可能鎮獄的每一層沒有高下之分,隻是不同魔主的地盤劃分。”
阿月點頭,傳音道;“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我最擔心的是,就連魔主也沒有方法去其他的層級。”
江寒猜測道:“或許上一個成功守擂之人,就是葉辭樹?”
阿月嚴肅地說道:“守擂十天,太久了,我們等不起這麼長時間。”
江寒說道:“現在外界第一天已過去了兩個時辰。”
江寒內部開著本地時鐘,不受秘境的時差影響。
阿月道:“如今隻能劍走偏鋒了。”
這一切對話都在暗中傳音進行。
江寒還隻是阿月手臂上的一道紋身,並沒有暴露給白朵。
白朵看著沉默的阿月,問道:“你是想守擂嗎?”
阿月並不回答,隻是出門走向擂台。
擂台上,又有兩個人在決鬥。
擂台下的觀眾還在瘋狂怒吼。
今天,已經死了五個人。
台上,一人手起刀落,把另一人的頭砍下。
無數鮮血噴灑出來,灑在觀眾的臉上。
那人拎著頭顱仰天大笑。
那些被血噴射的觀眾,更加癲狂起來。
整片擂台區域成了瘋狂的海洋。
滿城都在喧鬨。
隻有擂台之上,是法外之地。
隻有擂台之上,可以什麼都不顧,隻麵對著一個有形的敵人。
隻需要一拳打出去即可。
正在所有人瘋狂怒吼之時。
一個瘸腿的黑衣身影,一瘸一拐地走上了擂台。
“哪來的瘸子?”
“哈哈哈!瘸子也配決鬥?!”
“找死!”
“敢挑戰我,我就把他的瘸腿砍下來,燉湯喝!”
挑釁的聲音沸反盈天。
隻見那瘸腿蒙麵之人,用一種平靜冷淡的語氣。
冷冷說道:
“我要決鬥,決鬥對象是......七殺魔主。”
聲音不大,甚至被淹沒在了其他人的聲浪之中。
首先聽到的,是那滿臉不屑的裁判。
隻見他的兩隻小眼睛和一張肥碩的大嘴,緩緩張大。
然後是台下的近場觀眾。
他們臉上的鮮血還在滴落,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寂靜仿佛一道海浪,刮過了所有人的嘴巴。
瘋狂的擂台區域,瞬間靜寂如夜,鴉雀無聲。
最外圍的白朵,滿臉震驚。
這人,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