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笑了一聲,雙手張開,正對著空中。
萬載空寒劍鎮壓中央,伴隨三千冰雪飛劍,幻之劍意灌注其中。
形成一柄威勢宏大的冰之巨劍,狠狠劈向那壓過來的巨大鱗爪,和重重烏雲。
仿佛撕破天幕一般,漆黑烏雲裂開一道真空。
兩者的碰撞,卻毫無波瀾。
甚至一點衝擊波也沒有產生。
就像一幅畫被另一幅畫撕毀。
一旁,飛廉鎮定的臉色完全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震驚。
嘴裡喃喃道:“你......你竟然也懂幻之法則。”
阿月笑道:“大名鼎鼎的七殺魔主,原來隻是一個掌握幻之法則的鳥怪罷了。”
飛廉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阿月娓娓道來:“自從入城之後,我就暗中探查了七殺城的所有人員、陣法、機構、建築分布,這些信息看似雜亂,但可以分析出一個十分有趣的結論。
七殺城的衛隊、城防、管理,幾乎所有的下屬機構,都有一個直接的上級,那就是你,飛廉,七殺城不論大小事務,全都會經過你,再向上傳達給魔主。
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人和魔主有過溝通。
所有人對魔主的印象,就是隻要看見它一麵,就會死,哪怕魔主出現,所有人也都不敢睜眼,隻能閉眼跪地。
甚至有傳說,曾經七殺城就被盛怒的魔主摧毀過,這更加深了它的恐怖。
可惜,這些小聰明,非但無法說明魔主的殘暴,反而在我這裡得出的結論是:魔主見不得人。”
飛廉的鳥臉,臉色更加難看,羽毛都掉了幾根。
阿月笑道:“我恰巧就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魔主不想見人,我偏要看看,這個見不得人的魔主,到底長得什麼鳥樣。”
飛廉怒道:“你這些都是隨意猜測!”
阿月點頭道:“當然是猜測,所以我需要證據,於是我早已派出分身,去七殺城後的山上,找尋證據。
據說,魔主就睡在山腹裡的火山之中,然而,分身對整座山腹進行了徹底的探查,卻一無所獲。”
阿月的麵前,戰術目鏡出現一座山體的詳細建模。
除了外圍的一些幻陣和護衛外,內部完全是一座普通的火山。
什麼都沒有。
阿月說道:“魔主既不在山上,又不在城中,那它能在哪呢?”
飛廉無話可說。
阿月繼續說道:“倘若隻有這些證據,我也沒辦法確定,於是隻能通過決鬥的方式,來看看你和魔主究竟是什麼關係。
如果魔主敢和我決鬥,那你的嫌疑反而洗清了,但可惜的是,魔主竟然藏在雲層裡麵,而且還讓你代替決鬥。”
說到這裡,阿月嘲諷地笑了一聲:“你的幻之法則,可以說利用得出神入化,氣勢、威壓,都模擬地完美無缺,如果是彆人,估計就被騙過了。
可更為不巧的是,我也懂幻之法則。”
飛廉看著阿月,眼中噴出火來,說道:“你隻有玄嬰境界,這麼低的修為,為什麼能掌握兩條法則之力?這絕不可能!”
他用力抓住槍,身上氣勢散發:“既然被你發現,那就真正做過一場,勝者為王!”
阿月卻擺手說道:“不要激動,我並不想和你為敵,也不是來砸場子的。”
飛廉一口氣沒提上來,憋得鳥臉發黑。
良久,才問道:“那你是來乾什麼?”
阿月道:“我需要知道萬惡鎮獄共多少層,其他層怎麼去。
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想知道,什麼也都不想管,你繼續做你的七殺魔主,愚弄這些惡貫滿盈之徒。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把你揍一頓,再把這些事情全都告訴其他人,想必那些人知道一個區區真靈境的小妖,欺騙了他們這麼多年,一定會很憤怒。”
飛廉狠狠瞪著麵前這個黑衣蒙麵的小子。
簡直氣得七竅升天。
瞪了一會後,才咬牙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陪我演一場戲。”
阿月會意一笑。
隻見烏雲翻滾之中,一道黑色身影狠狠墜落。
咚得一聲砸在擂台之上。
天空中,響起飛廉的聲音:“不知好歹,還妄想挑戰魔主大人!今日收你三魂七魄,鎮壓在火山之下,以儆效尤!”
說罷,擂台上的黑色身影突然破碎,一道道魂魄飛起,落入飛廉手中。
有一些不怕死的,悄悄抬起頭來。
先看向雲端,發現魔主的身影已經消失。
才鬆了口氣,看向擂台。
那人的身體已經支離破碎,似乎被直接化為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