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滴水珠,都像取人性命的劍,每一條激流,都像蛟龍一樣,殺意騰騰!
師承玉龍頂的龍之劍意,由江寒獨創,水中禦劍之術。
那光球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靈力頓時暴漲開來,勉強抵禦住所有蛟龍劍意,隨後,水中爆炸出無儘的暗流,一道衝擊波擴散開來。
連碧影分光陣似乎也承受不住,陣法突然閃爍了幾次,瀕臨崩潰,江寒眼中光芒大盛,又分出百分之五的算力,才壓製住陣法的崩潰。
光球中,一個老人走出來。
正是葉辭樹。
葉辭樹的頭發已然花白,滿臉皺紋,似乎離死不遠。
他看著阿月,笑道:“不愧是玉龍頂的人,這一手蛟龍劍意,自成一脈!聽雪師叔教了個好徒弟。”
他的聲音透過水波傳來,似乎有些風燭殘年的感覺。
阿月冷冷問道:“白朵在哪?俞丘塵的三魂呢?”
葉辭樹笑了:“你還真的開門見山呐,這麼多次,開場白一個字都不變。”
阿月麵色突然變得沉肅。
這麼多次?
什麼意思?
江寒立刻道:“他從十年前便進入鎮獄,枯葉魔君與他完全無法通信,他不可能認識你,也不可能知道,你是聽雪的徒弟。
然而,他對你很熟悉,甚至似乎知道你要說什麼話。
看來,他真的像知薇和鐘冷所說,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阿月卻皺眉道:“不,這麼多次的意思,不是預知未來。”
江寒道:“沒錯,這麼多次的意思是,他見過我們很多次。”
葉辭樹此時卻又笑了笑,說道:“你和你那黑蛇,是在商量對策吧?是不是在問,為什麼我知道的這麼清楚?”
阿月看著葉辭樹,眼神變得不可思議。
如果所有事情都可以預料,那自己還需要和他打嗎?
說不定,他早已看到了無數個未來。
他表現得如此自信,莫非,那些未來,全都是自己輸?
不管怎麼樣,先打一架再說!
阿月手掐劍訣,又要用出水中禦劍之術。
葉辭樹急忙道:“先彆急著打,你不是想知道白朵和俞丘塵的事情嗎?我來告訴你。當然,如果你再動一次,我就把白朵殺了。”
說到殺人的時候,葉辭樹的語氣淡然無比,仿佛不是在威脅彆人,而隻是在說一起坐下來喝茶這種小事一樣。
甚至,還真的在水中拿出一個桌子,做手勢邀請阿月。
阿月暗道:“收起陣旗。”
江寒收起大陣和蛇影分身,回到阿月的手臂上。
兩人落地,此時的廢墟場景一變,變成了溪流河畔,楊柳依依,飛蝶落花。
微風拂過,葉辭樹和藹地倒茶。
阿月又問道:“白朵在哪?俞丘塵的三魂在哪?”
葉辭樹歎氣道:“看來,真的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了,師妹,同門相遇,不要這麼嚴肅。”
他遞過來一杯茶水,說道:“你喝了這杯茶,我就告訴你白朵在哪。”
阿月瞪著葉辭樹,說道:“你不必再拿這兩人威脅我,如果她們死了,我就拿你報仇。”
說罷,手中彈出一道劍意,將茶杯粉碎。
葉辭樹不意外地點頭,仿佛早就知道一般,自己斟了杯茶,舉杯喝掉,又說道:
“不過你也中了我的咒,離死不遠了。”
阿月道:“你是指咒血戮命篆裡麵的音殺咒嗎?在說話的時候就將咒術種在對方的耳朵裡。
不過,我早已封住嗅覺和聽覺,看口型和你對話的而已。”
葉辭樹目光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