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襄也是滿臉不解的模樣，蘇嬈隻覺得好笑。
“今年是包豪斯一百周年，你學設計，連這個都不知道？”
林襄一噎，瞪著蘇嬈不說話。
“大姑說你寫了書，所以我剛剛在問你的預想讀者是哪一個群體，我記得之前聽你說過主要研究古希臘的文學，所以就問了你對於古希臘的悲劇意識有什麼見解。”
剛剛一串英文的內容，就是這些。
但顯然，林襄一個都沒答上來。
周圍的人都是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見過不少裝腔作勢卻沒點真才實學的人。
一時間，看向林襄的眼神帶著幾分怪異。
剛剛還顯擺的顧未然跟林襄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另一邊，廣航的辦公室內。
顧南霆剛剛結束了飛行，打算換了衣服離開。
程露此時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阿南，今天飛d城很順利，一起吃個飯吧。”
今天的天氣不算好，飛機起飛後還是有霧，d城那邊又在下雨，能見度不高，飛行過程中還遇到好幾次氣流，顛簸得厲害。
這麼有難度的飛行，顧南霆一點差池都沒出，平穩落地，她自然是欽佩。
而一起慶祝平安降落吃個飯，也情有可原。
顧南霆本來沒打算拒絕，結果在出辦公室的時候收到了蘇嬈和顧未然一起去了宴會的消息。
他眉頭一皺，腳步也比剛才慢了些。
“阿南，怎麼了嗎？”
程露走在前麵，過了幾秒才發現他還站在原地，盯著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他大步朝著她走過去，還沒等她開口，便道“不好意思，我臨時有個宴會，不能跟你一起去吃飯了。”
顧家那群人對蘇嬈一直算不上有什麼好臉色。
這次反常的叫她去參加宴會，肯定不簡單。
他的手機屏幕沒滅。
程露瞥了一眼，看到了上麵助理發給他的內容。
他放自己鴿子，就是為了去宴會上找蘇嬈？
程露有些不悅，但還是維持著表麵功夫，“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顧南霆詫異的抬頭，不解的看著她。
“這個宴會上好像有國外的工程師，我想過去跟她們多探討探討。”
在顧南霆的印象中程露一直都是對工作認真負責的人，所以這理由合情合理，沒半點破綻。
兩人一起去了宴會，下車後程露故意貼近了他一些，給了會場裡的人她們兩是一對的錯覺。
顧南霆一進去便開始找蘇嬈的身影，果然在會場的一個區域發現了她。
本以為她在被人欺負，結果走近了才發現是她一個人在跟一群人對峙。
並且還一點不占下風，懟的對方啞口無言。
“姑姑有空說我不知道好歹，還不如好好教導一下林襄，畢竟這文憑真不算什麼……”
顧南霆聽著蘇嬈控訴的那些話，心裡彆有一番滋味。
明明是她在指著顧家那幾個長輩口無遮攔，但他卻一點不生氣，甚至沒覺得她不懂禮貌。
反而覺得她在顧家受了不少委屈。
程露站在一邊，看著顧南霆不說話，以為是他氣蘇嬈不知分寸，在這種場合跟長輩那麼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