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蘇嬈抬頭道：“那這是不是也說明你跟她確實挺有緣分的？”
國外那麼大他們都能碰到，程露當初帶過去那件衣服還真有了用，難道不算緣分嗎？
顧南霆在聽到這句話後嫌棄的皺了皺眉，他甚至都不屑於將這種關係稱之為孽緣。
隻能說認識程露是他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
“那你在國外的時候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她不是救你的人。”
蘇嬈的話讓顧南霆一愣。
他生怕她生氣，但是又不想騙她，於是思來想去後還是搖頭。
“那時候她隱藏得很好，我和蕭然還有季源舟加一塊都沒發現她的真麵目。”
蘇嬈眨了眨眼睛，跟著附和道：“她確實挺會演戲的，她要是去當演員，說不定現在已經大紅大紫了。”
當年在國內的時候，她和自己的母親不也絲毫沒有發現程露母女的真麵目嗎。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她不是救你的人的？”
顧南霆深吸一口氣，“回國之後……和你離婚之後。”
所有的事情開始轉折都是在她們離婚之後。
如果不是因為離婚，他根本不會察覺程露在他麵前的一切都是偽裝，也不會發現自己其實早就喜歡上了蘇嬈。
或許這就是宿命吧。
蘇嬈看完了相冊，將其還給顧南霆，但是剛剛還吵著要的他現在又不要了。
“留給你吧。”
蘇嬈一陣無語，“這裡麵又沒有我的照片，留給我乾什麼？”
他一副不要臉的樣子，笑道：“你剛剛不是說我那些照片都挺好看的嗎，留著你下次再看。”
蘇嬈：……
這人還挺自戀。
兩人從老宅一起回家，路過超市的時候顧南霆詢問她有沒有什麼需要買的東西。
蘇嬈想了想，發現家裡什麼都不缺。
“直接回去吧。”
兩人剛回到家裡，顧南霆還沒來得及坐下，就接到了蕭然的電話。
“南霆，你人在哪？”
“在家。”
“哪個家？”
實在不怪蕭然會這麼問，因為顧南霆名下的房子多的數都數不過來。
“芙蓉園。”
蕭然聽到他的回答，詢問道：“那蘇嬈也在你旁邊了？”
顧南霆看了已經換了睡衣下來的蘇嬈，輕輕嗯了一聲。
“那太好了，我現在過來找你們。”
顧南霆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蕭然就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十分鐘後，蕭然出現在了芙蓉園的門口。
他進來時顯得有些氣喘籲籲。
顧南霆瞥了他一眼，“你難道不是開車來的嗎？”
蕭然手裡拿著資料，還沒喘過氣來，他搖頭，“我剛剛……就在附近辦事，所以是跑過來的。”
顧南霆挑眉，“沒看出來你這個人還挺愛運動。”
這話實在是太損了點，因為隻要是稍微熟悉蕭然的人都知道，他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運動。
一年能跑個一百米算他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