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眉頭一皺,說道:“烈州反賊四起,若抽調兵力,局勢恐生變,不妥。”
另一大臣則反駁道:“雄州兵力充足,可從那裡集結兵力,迅速馳援嘉關,奪回失地。”
晉王問道:“燕軍兵鋒正銳,雄州若抽調兵力,萬一抵擋不住,對方長驅直入又待如何?”
又有大臣提出:“可否向盛國求助,請求他們出兵相助,共抗燕軍?”
吏部尚書冷哼一聲:“盛國出兵未必真心,且此時正自顧不暇,怎會管我國事?。”
這時,戶部尚書說道:“那不如先加強京城防務,以防燕軍直搗黃龍。”
另一大臣怒視道:“隻守京城,不顧邊境百姓與疆土,成何體統!”
就在晉國朝堂因燕國來犯而爭論不休時,晉王忽然憶起邊境守將石開的不戰而逃,怒不可遏地說道:“那石開身為王室宗親,肩負戍邊重責,為何竟不戰而逃?”
這時,大司馬憤懣地站出說道:“國君,石開此人貪生怕死,臨陣脫逃不說,還將罪責統統推給了麾下的將士。
他聲稱是將士們不聽指揮,軍心渙散,才導致無法抵抗燕軍。
可據末將所知,分明是他自己克扣糧餉,畏懼燕軍的威猛,率先丟盔棄甲,帶頭逃竄。”
可石開早已賄賂了一些大臣為他說好話。一位被收買的大臣趕忙站出來,諂媚地說道:“國君息怒,石開將軍或許有苦衷啊。
據臣了解,此次燕軍來勢洶洶,兵力眾多,石開將軍寡不敵眾,才無奈撤退,並非有意為之。”
另一位收了賄賂的大臣也附和道:“是啊,國君。石開將軍往日對王室忠心耿耿,此次定是形勢所迫,還望國君明察。”
晉王本就昏庸,聽了這些大臣的話,神色略有猶豫,說道:“難道真是如此?”
就在這時,兵部侍郎挺身而出,大聲說道:“國君,萬萬不可聽信讒言!石開賄賂大臣之事,臣已掌握確鑿證據。
且有眾多將士的證詞,皆能證明石開貪生怕死,臨陣脫逃,還妄圖蒙蔽聖聽!”說罷,呈上了一係列的證據。
晉王沉思片刻後說道:“傳石開進宮,朕要當眾對峙,弄個明白!”
石開被傳喚入宮,麵對眾人的指責,他依舊巧言令色,顛倒黑白:“國君,臣冤枉啊!實在是燕軍太過強大,臣奮力抵抗,無奈寡不敵眾。”
大司馬怒喝道:“你胡說!分明是你帶頭逃跑!”
“還望國君明察,燕國勢大,我準備回京請援,防務已交在副將吳起之手,誰想到他直接投靠了燕國,嘉關陷落,罪不在臣啊!”
晉王聽了石開的辯解,麵色陰晴不定,心中想起石開之父昔日對自己登上王位的助力。
終究還是長歎一口氣說道:“罷了罷了,念在你父親昔日對朕的恩情,此次朕便饒你一回。但你從此不可再掌兵權,回府閉門思過吧。”
眾大臣聽聞晉王的決定,皆是驚訝不已,兵部侍郎更是欲再進言,卻被晉王抬手製止。
石開心中大喜,表麵卻裝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多謝國君不殺之恩,臣定當深刻反省。”說罷,便匆匆退下。
大司馬望著石開離去的背影,憤憤不平道:“國君如此縱容,何以正軍紀,何以安民心?”
晉王沉默不語,隻是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