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早起後就去了靈堂,還是在守孝。
隻是他覺得意外,五叔對他挑了挑眉。
守靈結束,朱允炆一板一眼的給朱橚等皇子行禮,然後才離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要準備準備去找老朱了。
朱允熥也沒閒著,準備溜達著去五軍都督府。
朱橚趕走一眾弟弟,近二十個弟弟呢,小的現在話都說不利索,“侄子,等等我!”
朱允熥停下腳步問道,“五叔,找我有事?”
朱橚笑嗬嗬的走過來,說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能啊!”朱允熥就笑著說道,“要是平常時候,五叔來了,我說什麼也要拿出些珍藏的寶貝,其他人是不懂我那些寶貝的樂趣,五叔肯定能明白。隻是現在可不行,酒不能喝、舞曲也不能看,騎馬打獵都不行。”
朱橚就笑著說道,“這自然不用你說,我也明白這個理,肯定不至於胡來。昨天你皇祖父叫我去說話,你可知道?”
朱允熥搖頭說道,“那我還真不知道,宮裡頭該我知道的事情能知道,不該知道的就不知道了。五叔,真要是有什麼事,記得給我美言美言啊!”
朱橚就忽然說道,“看來所言非虛啊,我是個真紈絝,你是個假紈絝!好本事、好手段,天底下的人都給瞞過去了!”
朱允熥就含糊著說道,“五叔高看我了,真要是紈絝起來,侄兒可不算差。彆人不知道,有燉肯定知道這些。”
拍了拍朱允熥的肩膀,朱橚忽然說道,“想不到啊,你有今天這樣子!”
說完這些,朱橚就徑直離開了。
朱允熥愣了片刻,心裡在嘀咕:對象錯了吧,不是曆史上說是自家四叔對允炆說了類似的話?
不過朱允熥也沒有多想,實際上也沒必要在這些事情上多想。
“允熥,怕是皇兄真給教出來了!”朱橚甩著衣袖,一邊走一邊說道,“皇兄還是好本事,自己位子坐得穩不說,連兒子都教得好!這皇位,二哥怕是彆指望嘍!”
朱允熥不管那些事情,他還是跑去五軍都督府,可是不出意外的又是在千步廊給擋了回來。
試探老朱的底線再次失敗,還是不準去見勳貴!
“皇叔們都要回來了,怕是大事就要定下來了吧!”朱允熥看著頭頂的太陽,有些刺眼,“我這段時間有不少加分項,可是以前留下的刻板印象太深。得加把勁才行,得徹徹底底的定下來才好!”
仔細想著一些事情,可是朱允熥忽然間意識到自己無事可做。
大本堂這兩天停課了,又不準出宮,還沒到他去武英殿求見的時候,那就隻能回柔儀宮了。
看到朱允熥回來,朱有容立刻說道,“小弟,你得去見見五叔!寧妃娘娘也說了,五叔以前和皇祖父最為親近。當年父王出生那會兒,皇祖父還在外頭打仗。一眾皇叔裡頭,皇祖父最喜歡逗的就是五叔。”
朱允熥愣了一下,連忙問道,“寧妃娘娘說了這些?”
朱有容有些後知後覺,驚喜無比的問道,“小弟,寧妃娘娘是看好你?”
朱允熥仔細琢磨著,說道,“她多半不會輕易表態,隻是願意說這些也是很好的事。對了,這些天若是皇姑們入宮,你們說什麼也要過去。”
寧國公主和安慶公主,這是老朱的嫡女,是馬皇後養在跟前的兩個親生女兒,分量自然也非同尋常了。
她們的駙馬也非同尋常,一個是老朱最喜歡的女婿梅殷,建文時期的托孤重臣。在朱棣渡江之後,他逼著自家妹妹寫降書。然後梅殷在永樂時期死了,朱棣推出來兩個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