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那些堂兄弟們回到應天府的事情算是安排好了,一個個的還沒有回來,事情就給安排的清清楚楚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情。
雖然朱高熾等人要回來,但是朱允熥還是像以往一樣,該上朝就上朝,在早朝結束後才換上冕服,一本正經的趕往奉天殿。
朱尚炳、朱濟熺、朱高熾和朱有燉,這四大藩王世子也都是按照規矩,回京後先去奉先殿。
看到朱允熥這個昔日一起讀書的兄弟此刻穿著和親王一個級彆的冕服,而自己等人隻能穿著郡王級彆的冕服,朱高熾等人心情還是複雜,但是一個個的也都是老老實實的行禮。
其實他們也都心裡清楚,皇儲的位置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隻能是朱允炆、朱允熥來爭。哪怕是一起讀書、一起長大,可是心裡都清楚早就是要成為君臣。
在行禮之後,朱允熥將一眾兄弟帶到偏殿。
露出燦爛的笑容,朱允熥說道,“可算是等到你們回來了,這都一年多沒見了。”
稍微年長一點的朱濟熺就大笑說道,“允熥,你穿著一身冕服,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胖嘟嘟的朱高熾就說道,“兄長,允熥可是太孫殿下,你這麼無禮也不怕他怪罪!”
“這倒也是。”朱濟熺裝模作樣,朝著朱允熥行禮,“臣失禮了,還望太孫殿下恕罪!”
朱允熥板著臉,裝腔作勢的說道,“晉王世子不遵皇太孫,罰俸一年!”
朱濟熺立刻惡狠狠的看著朱允熥,“還罰俸?我的供用本來就不夠了,現在再罰俸的話,我就留在應天府不走了,到時候就吃你的和你的!”
小一點的朱尚炳則說道,“兄長,留在這裡肯定不礙事。允熥兄長自小就是不缺吃喝,他的包裡總是有點心、果脯。”
朱濟熺和朱高熾就看著缺心眼的朱尚炳,雖然朱允熥以前讀書的時候都是和其他人不一樣,他身邊總是跟著太監、侍女,其他皇孫規規矩矩讀書的時候,他可以開小差、吃吃喝喝。
但是那些事情不好提啊,現在提起來的話,就是朱允熥自小紈絝了。再回頭想想,唯獨他這麼特殊,還不是那位呂氏刻意之舉麼,那可不是溺愛,那是捧殺。
朱允熥不以為意,說道,“還是尚炳說的對,我那裡最不缺吃喝。我們兄弟今日痛飲一番,現如今也是該都喝酒了吧?”
朱有燉就站出來了,說道,“兄長,父王不準我飲酒,說我腎水還未穩固,飲酒傷肝傷脾。”
朱允熥就樂了起來,說道,“五叔不準你喝酒?那算了,我要是讓你飲酒,五叔回來又要說我了。你看著我們飲酒,給你準備點蜂蜜。”
雖然有段時間沒見了,也因為身份的差彆開始明顯起來了,兄弟之間還是有些生疏。不過在朱允熥的刻意引導之下,似乎又回來了無憂無慮的大本堂時期,兄弟幾個鬥嘴、玩鬨,就算是開玩笑也不在意。
本來就是在皇家出生、成長,自小也都是接受著精英教育,尤其是現在一個個的也都是十五六左右,在普遍早熟的年代,大家也都不會缺心眼。
所以這個時候大家默契的不提朱允炆,哪怕自小這麼一批長大的孩子們,記事以來最‘耀眼’的是朱允炆。至於朱雄英這個最特殊的皇孫,很多人都已經記不起來了,隻是隱約知道有這麼一個兄長和他們極為不同而已。
領著一眾人朝著東宮走,朱允熥開開心心說道,“明天不上朝,也不給你們關在宮裡麵,去探親、訪友都隨你們。不是兄弟我吹牛,宮符現在都在我手裡,你們想出宮儘管找我,沒人管得了你們。”
朱濟熺眼前一亮,問道,“那我若是不回宮呢?”
朱允熥扭頭問道,“不回宮,那你去哪?”
“陪你嫂子回娘家。”朱濟熺理直氣壯的說道,“行還是不行?”
朱允熥麵露為難的表情,隨即狠狠一跺腳,“行,拚著被祖父罵,我也認了。”
朱高熾則忽然說道,“兄長,允熥騙你呢,這事不為難,皇祖父才不會責罰他。”
朱有燉也說道,“我也覺得允熥兄長裝的。”
朱尚炳則納悶了,“你們怎麼看出來的?”
朱允熥拍了拍朱尚炳的肩膀,“還是我尚炳弟弟老實,其他幾個太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