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趕緊解釋說道,“殿下明鑒,朱能雖年少,不過也久在軍伍。善馭將士、紀律明肅,臣以為可為良將。”
聽到李景隆這麼說,朱允熥倒是笑了起來,“那好,我就要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本事。”
朱能,曆史上朱棣的成國公,位列功臣第二,僅次於淇國公丘福。隻可惜在征討安南的途中病死,當時隻有三十七。
不過現在的朱能才剛剛二十五,算得上是年少有為了,身份和官職現在也適合成為神機營主將。
李景隆繼續說道,“殿下,臣以為定遠侯之子王德忠勇果敢,也該入神機營。”
看了一眼李景隆,朱允熥說道,“王德不行,他還有其他用處。你先回去仔細琢磨琢磨練兵之事,主將定下來就行。”
王德當然算得上是朱允熥的心腹,畢竟王弼、王德父子和常係的聯係太深了。
其實這麼幾年,朱允熥一直都算不上在重用王德,投入的資源非常有限。可是就算如此,不管是王弼還是王德都沒有怨言,常升和藍玉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不隻是因為王弼現在還算是老當益壯,時常需要外出鎮守、節製,更是因為王德現在也算是有著一些特殊的任務,時常需要去代表常係年輕一輩四處露麵。
李景隆離開後,朱允熥對張福生說道,“明天下朝後讓魏國公來一趟。”
說完這些,朱允熥就直奔武英殿,可沒忘記要吃飯的事情。
一天過去,新的一天也開始,老朱大概是昨天多喝了兩杯又病了。他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百官們已經不去計較那些事情了,太孫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焦急的神情就行了。
主持完早朝之後,朱允熥回到文華殿,“讓徐膺緒收拾收拾去福建,一是督造築城防備倭寇,二是讓他仔細做好清查收集的事情,不少人喜歡出海。讓他給我查清楚水道、查清楚所用之船的事情。造船的工匠、出海的商賈,都查清楚了。如何造船、出海該準備那些事情,都讓他事無巨細的查清楚。”
徐輝祖立刻領命,“臣謹遵令諭。”
“我這幾年也沒少琢磨水師的事情,你也應該清楚。”朱允熥就直白說道,“水師將帥到底是少了點,我看他出身還行,就是本事還欠缺些。你是當大哥的,也該為弟弟們謀個出路。”
徐輝祖就一板一眼的說道,“回殿下,臣弟出自中山王府,已得朝廷官職。臣若是公器私用,先父也絕不會饒了我!”
朱允熥指了指徐輝祖,沒好氣說道,“你這個性子遲早要吃虧。”
徐輝祖則繼續堅定自己的立場,“先父在時時常教導,徐家世受皇恩不敢辜負。”
對於徐達的家風,朱允熥還是比較佩服的。所以養出來徐輝祖這麼一個一板一眼的性子,朱允熥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恭謹、忠誠、本分,徐家這個二代家主或許不是最有才華和本事的,但是在不出大意外的情況下,看守家業是沒問題。
對徐輝祖這樣的性格,朱允熥還是比較欣賞的,作為儲君來說,他當然喜歡這樣安分守己的臣子。尤其是徐輝祖位高權重,能夠在身居高位的時候不驕不躁,那更難得了。
常家的幾個能力都不太行,頗有一些紈絝姿態。李景隆喜歡錦衣華服講究排場,對麵子也看的特彆重。
哪怕朱允熥知道人無完人,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也不用去計較。可是如果臣子人人都是如同徐輝祖這樣,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看著徐輝祖,朱允熥說道,“過些天你開始齋戒,府上都齋戒吧。喪期之後就要定下來親事,也該納彩、問名。”
徐輝祖立刻跪下,這一下就忍不住有些激動,“臣謹遵令諭。”
朱允熥笑著說道,“這一趟也不好是開國公為使了,我家那個閒不住的二叔多半是要為使。他到底是諸王之長,讓徐增壽回趟鳳陽。一是祭告皇陵,二是宣旨召回秦王。”
徐輝祖沒有任何意見,一般的太子、太孫大婚,當然是有著一個使臣,身份多半也是重臣。可是秦王現在就在鳳陽離的不遠,以皇帝的性格,真能做出來讓朱樉去當使臣的事情。
沒辦法,朱樉不隻是臣子,更是長輩,朱家和徐家的關係也親近。
雖然都說皇家無私事,現在規矩也都是在不斷的完善,不過以親王為使不算壞了規矩。而那位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見到這一幕也隻會更加開心,一家和睦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