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勤儉持家(1 / 2)

對於這一次龍州等地的叛亂,老朱對於一些小小的戰略調整也是比較支持的。說到底就是朝廷現在沒有那麼多的官員去直接任職,大明在那裡也沒有太多的群眾基礎。

所以有些土司還是有必要存在,不過大明可以攜兵威進一步的加強存在感,開始持續的加強在地區的一些影響力。

搞定了這些事情,朱允熥就驚訝的發現朱樉又回到了京城。

朱老二開心啊,給朱橚倒著酒,“老五,你可算是來晚了,侄子大婚你這個當叔叔的也不用心。這有些說不過去了,事情還得是我這個二叔來做。”

朱允熥哭笑不得的看著朱樉,“二叔,我可沒有下旨啊。這要是讓祖父知道了,就不是讓你回老家種地這麼簡單了!”

朱樉現在可是‘戴罪之身’,不是戴罪立功而是在反省。現在這要是來一個私自離開鳳陽,那罪名比起當初朱橚擅自離開封地實際上還要大,他可不能犯錯了。

朱樉就浮誇的說道,“看看、看看,這就是咱大明太孫該說的話,和大哥當年一樣!你這個太孫是沒下旨,但是臣接的是皇帝陛下的旨意,這怎麼就不行了?”

虛驚一場的朱允熥就納悶了,“二叔,不是我說其他啊。信國公剛剛沒了,既然你在老家,好多的事情都該是你出麵,這也是咱們家的態度。”

湯和的地位大家都心裡清楚,皇帝和太孫先後遣官去憑吊,也下旨讓各個王府派人過去祭奠,這哪裡是一般的臣子能夠有的待遇。

甚至就算是常遇春當年沒了的時候都沒這待遇,也就是李文忠、沐英和徐達能夠有這待遇。

朱樉就說道,“還不是你的事情麼,總不能是讓儲君的婚期因為這些就延期吧?我這兩頭跑的還落不得好,上哪說理去!”

朱允熥板著臉,說道,“二叔,說什麼等我大婚了,我就給你趕回西安。”

朱樉才不吃這一套,說道,“你皇祖父和我說了,明年估計要對北邊用兵。你四叔率兵從北平走,你三叔也要帶著你一眾叔叔出征。讓我回去,不就是盯著他們麼!”

自家二叔太聰明了,這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啊,朱允熥的那點小心思早就是被看穿了。

朱允熥也不尷尬,嚴肅起來說道,“五叔也說了,讓有燉帶著河南都司的兵馬去北平巡邏。我想著讓尚炳也彆閒著,他也帶兵去巡邏吧。”

朱樉有些不太樂意的說道,“我那兒子現在還在四川沒回來,讓他們去拜訪王叔也就罷了,回來了就要帶兵去巡邊,這叫個什麼事!”

朱允熥就問道,“那我就讓濟熺、高熾、有燉去巡邊,讓尚炳在家歇著,行不?”

朱樉立刻訕笑起來,他心疼兒子勞累。可是惟獨就讓秦王世子閒下來那肯定不行,真的要是其他侄子們都去巡邊就自家兒子歇著,朱樉就要開始鬨了。

朱橚就說道,“二哥,三哥和四哥還得是你回去鎮著。不是我這個當弟弟的說怪話,他們兩個越來越不對付了。朝廷要是出兵,他們兩個肯定爭功。”

朱樉看了看朱橚,隨即對朱允熥說道,“你五叔心眼最多,自小就喜歡挑撥。侄子,不是二叔說怪話,你這些叔叔裡頭,也就是我為人最為實誠。”

還真的是親兄弟,老朱這幾個大兒子沒一個不喜歡‘挑撥’,總是沒事就搞點事情。

朱允熥就有些擔心的問道,“二叔,我覺得五叔說的有道理。按說軍國大事不能兒戲,隻是三叔和四叔真的要是爭功,這個概率還是非常大。”

主要是此前就有先例,不誇張的來說,在北邊的一眾藩王當中,單純就軍事層麵來說是晉王朱棡和燕王朱棣最受重視。他們也習慣了節製諸將,一個從山西一個從北平出征漠北。

洪武二十三年去漠北打了一次,北元太尉乃兒不花被打敗,朱棣和朱棡就是在爭功。洪武二十四年打番將阿失裡等人,這兩位又鬨了起來。甚至在朱標去世之前,老朱還特意命晉王節製山西、燕王節製北平各衛將士,凡軍中事務,都要啟奏朝廷和晉王、燕王。

朱樉也有些不太理解,“以前還好,這幾年越發明顯了。老三本來就受父皇喜愛,一直都受重用,這幾年又是劃分牧場、築城,又是總率諸王防備邊患,這多威風。你四叔也不是個甘居人下的性子,又最喜武事,豈能甘心?”

朱允熥忍不住吐槽了,“二叔,三叔和四叔要是有一天被彈劾,肯定是你說的怪話被其他人聽著了。”

朱橚連連點頭,煽風點火的說道,“把三哥說的好像割據一方一般,說的四哥好像居心叵測。也難怪,三哥和四哥那般威風,二哥這個宗室諸王之長還在老家種田。要我說三哥和四哥也彆想著出風頭了,說不準二哥給他們參倒了!”

雖然以前就知道自家幾個叔叔一旦放開了就是口無遮攔、百無禁忌的,不過現在再看看,看著最老實的周王朱橚,實際上也是一個煽風點火、陰陽怪氣的高手。

不過這也是習慣問題,因為老朱和朱標以前都是喜歡說怪話諷刺人的性格。越是自家人,有些時候就越喜歡調侃。朱允熥也算是有樣學樣,說話紮人心都是常態了。

這也是額很正常的事情,有人說三代才出貴族,到了朱允熥這裡才是第三代呢。朱樉他們成長起來的時候,是老朱從割據一方慢慢的發展到開國皇帝,更何況自家原本就是底層,可沒有什麼貴族風範。

也是以為朱允熥這個人也不是小心眼的性格,能夠開得起玩笑。

朱樉看著朱允熥,繼續說道,“老三老四的事情你們先商量,我也沒個辦法。我就聽令辦事,他們要是給我這個二哥麵子最好。真要是不給,我無非就是打他們一頓就走。我是秦王,他們也是晉王和燕王,誰怕誰啊!”

朱允熥看著朱橚問道,“五叔,二叔說的這些在理嗎?”

朱橚就說道,“這算起來都分家了,過好自家的日子就行。要是二哥、三哥他們說我,麵子上我是給足工夫,聽不聽得進去就是兩碼事了。這又不是當年在鳳陽老家,要是不聽話就被按在地上打。”

這就非常有道理了,兄友弟恭什麼的自然還是有一些的。可是現在一個個的都是人到中年,也都是富貴尊崇的親王了,這又不是年少時在宮裡還要敘長幼。

以前朱樉、朱橚等人還可以長著兄長和嫡子的身份讓其他弟弟們害怕,現在就藩的那些個藩王們麵子上給兄長們麵子。私下裡呢,也就是那麼回事,說不定還想著哪個哥哥倒了黴,他們可以上去摻和著踩一腳。

畢竟兄長當中,也就是大哥能決定他們的地位乃至生死。其他的兄長,就藩後一年也見不到一回,自然也就沒必要那麼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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