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有了更多的期待,因為現在有了越來越多的‘互動’,他也多了一些新奇但是有趣的新體驗,會覺得非常開心和期待。
因為徐妙錦肚子裡的孩子不安分,偶爾可能是伸個手、蹬個腳,可以看到徐妙錦的肚皮有些動靜,這就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了。
對於朱允熥來說,這絕對是每天忙活完一些事情最好的休息和放鬆了。
徐妙錦雖然一開始是有些害羞,隻是慢慢的也都習以為常了,會覺得這是老天爺的庇佑,讓她找到了良人。
不隻是朱允熥的身份,更因為這位皇太孫所言所行有些時候看似是沒有太多的規矩,可是給了她極大的自由和尊重。
“殿下,孩兒現在肯定不會動。”徐妙錦輕輕的摸著朱允熥的頭發,說道,“哪能一直都是在動彈,那臣妾還過不過了。”
貼在徐妙錦肚皮上聽著動靜的朱允熥不太認可,“我覺得倒也不至於,說不準就動彈一下呢。”
覺得好笑的徐妙錦則開口,“殿下,今天張福生過來了,說是嫂子過幾天也要回京?”
朱允熥愣了一下,隨即也反應過來,“啊,她和允炆一道回來。到時候你也見一見,怎麼說她那孩兒也是我侄兒,是我爹長孫。”
朱允炆還是比較利害的,是守孝結束就成婚。剛成婚沒多久,這也就有了孩子,現在朱文奎都已經兩個多月了。
徐妙錦就勸著說道,“殿下,侄兒到底太小了,還是不要讓他勞頓。有事情召皇兄回來就是,豈能讓皇嫂和侄兒也回來?”
朱允熥想了想,解釋說道,“是允炆那王妃的家裡人做的事,和鹽官有些勾結。”
“那申飭皇兄就是,責令皇嫂約束家人,她家人犯事以法問罪就好。”徐妙錦繼續勸道,“真要是想要見見侄兒,大可等侄兒一兩歲之後再說。”
朱允熥一想也有道理,說道,“那倒也是,本以為侄兒兩三個月了,也是安穩了。現如今想想,還是有些冒失了不太妥當。”
要說妥當也問題不大,畢竟兩三個月了。而且從杭州到應天府,氣候等等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不至於擔心水土不服等等,而且一路上也不會太奔波。
可是徐妙錦說的那些也非常有道理,到底是小嬰兒,還嬌弱著呢,得悉心嗬護才好,沒理由讓那孩子也跟著過來。
所以少點折騰也並非是什麼壞事情,有些事情還是讓朱允炆這個當家做主的過來解決就好。
經過徐妙錦的勸,朱允熥也就老實本分下來,不打算在一些事情上瞎折騰,安穩一點也沒什麼壞處。
不管怎麼說,朱允炆也是他的兄長。至於朱文奎,那也是朱允熥的侄子。隻是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曆史上的那個所謂隨建文帝不知所蹤的恭湣太子。
這也就是他一些小小的好奇,畢竟曆史已經在他這裡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新的一天同樣是以早朝為開始,就在下朝後朱允熥被老朱叫去了武英殿。
“禮部尚書的事情你早些定下來,咱重孫出生之前就該定下來。”老朱催促著說道,“仔細說說,你想著的是誰?”
朱允熥就回答說道,“先讓陳迪試試,他有操守,又曆官侍講、山東左參政,多有惠政。雖說是讀書人,也不是科舉入仕。”
老朱仔細想了想,說道,“這人有一點不好,是寧國府人。咱這朝堂之上,到底是離不得南方人啊!”
對於老朱的吐槽,朱允熥也有些無奈,“那怎麼辦?我用黃觀的話,這又是一個南方人。練子寧讓我趕去出海曆練了,要不然還是南方人。”
對於朱允熥的這些話,老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也非常清楚,這就是現實的一些情況了。
雖說朝廷現在開始在明年正式推出南北榜,也是在有意識的增加北方官員的比例,但是這也不是立竿見影、一朝一夕的事情。
老朱看著朱允熥,說道,“你手底下那個夏原吉就是江西人,以後你如何用?”
“戶部尚書唄,說來鬱新現在也年富力強,才五十。”朱允熥就說道,“隻是也不好讓他一直在戶部尚書的任上,過幾年讓他換個衙門。”
老朱露出笑容,“這也是江南人,蘇州府的人。你現在最不缺就是戶部尚書,這倒是好事。”
管著朝廷錢袋子的人才不缺,這對於朱允熥來說自然是好事情了。
可是對於朱允熥來說,隻是戶部尚書的人選不缺,那也不夠,他還需要更多的人才,需要在六部、五軍都督府都有一些足夠的人才才行。
“老將我準備隻留下郭英、耿炳文,王弼、朱壽。”朱允熥就繼續說著自己的安排,“其他的人就讓他們告老,祖父覺得如何?”
老朱也明白朱允熥的意思,覺得這樣的安排沒什麼問題。
郭英是老朱的心腹,耿炳文擅長防守而且和朱允熥現在也是親戚。王弼就不用說了,藍玉的手下大將。朱壽這個舳艫侯負責漕運、海運,現在也需要留下來。
仔細一算,老朱說道,“退回去七個侯爵?還都是你常家的人?”
讓告老還鄉的侯爵不少,基本上也都是曆史上卷入藍玉案的。
“祖父,這話說的!”朱允熥有些不滿的抱怨說道,“這些人裡頭和常家有往來的是有幾個,也不能都算是開平王的嫡係。再說了,這都是朝廷的兵馬,怎就是常家的人?”
老朱也不開玩笑了,認真說道,“我仔細想想,多留個陳桓,這人在西南還是有些威名。”
這就是普定侯了,先後跟隨傅友德平定明夏和征雲南,這是鳳陽人,當初最早追隨老朱打天下的淮西二十四將之一。
“徐輝祖有些平庸,不要說比肩中山王了,就算是你表伯們都比他強。”老朱略帶失望的說道,“現如今看看,九江也是才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