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推陳出新(1 / 2)

朱文垚的出生似乎讓整個應天府都彌漫著喜慶的氛圍,這一點倒是沒有太多的誇張。

因為皇帝大喜,應天府上下官員也忙著報喜,也難得的安排了一些喜慶的慶祝。

再加上皇室出麵接濟一些孤老,或者是施粥、賞布匹等等,還是有些百姓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

朱文垚這才剛剛出生,就已經讓很多人見識到了皇帝的喜愛和偏心。但是這一幕好像也不值得奇怪,皇帝一向都是喜歡嫡長,偏心的沒邊。

朱允熥這個時候也是無比開心的,不隻是因為初為人父,也是因為他這個皇儲的位置在有了朱文垣之後更加的穩固了。

皇室的血脈傳承一直都是無比重要的大事,此前徐妙錦有了身孕的時候就讓人安心了不少。而現在添了一個兒子,自然更加意味著朱允熥無懈可擊了。

老朱歡歡喜喜的,關心問道,“咱重孫如何了?”

“好著呢,能吃能睡。”朱允熥也樂和和的回答說道,“祖父,不是孫兒多嘴啊。文垚這才出生幾天,您老人家眼裡就隻有重孫了。我這麼大個孫兒整天在跟前,也不問問。”

老朱則直白說道,“你都這麼大個了,還要咱處處護著?咱現在隻要重孫,孫兒看不看就那麼回事了。”

這極有可能是老朱的心裡話,雖然是誇張了點。不過在老朱的眼裡,重孫現在就是命根子。

“寧妃娘娘現在就守在東宮呢,我想要和妙錦多說說話,她老人家都不準。”朱允熥忍不住吐槽說道,“說妙錦要歇著,不能驚擾。”

老朱就無比認可的說道,“咱孫媳立了大功,是該好好歇歇,你就不要去叨擾!”

這也讓朱允熥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不過想想看的話,老朱和郭寧妃現在的一些觀點和做法,也是符合這個年代的認知。

家裡有些條件的,在產婦生完小孩後肯定是需要靜養,是需要坐月子好好的條理一番才行。

至於想要見到小孩,那也是不太現實的事情了。起碼要十天半個月之後,才有可能進入產房見到孩子。

老朱和朱允熥實際上一個待遇,就算是他們再著急、再期待,這個時候也隻能是乖乖的等著,這事情是任誰都挑不出毛病的。

在老朱和朱允熥閒聊著的時候,齊王朱榑憂心忡忡的回到了皇城,首先就是先去奉先殿祭拜。

他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是因為此前提議回師惹得皇帝、太孫不高興,而是手底下的人做事情不周密,被查實了一些事情。

祭拜結束之後,朱榑問道,“本王現在要去何處?”

一個小太監回答說道,“齊王殿下,陛下令殿下去往武英殿。”

朱榑也是心裡苦啊,他現在連一般的藩王待遇都沒了。在奉先殿祭拜結束,就算皇帝不過來,太孫也應該露麵的。

可是現在呢,直接將他召去武英殿。這省去的一步就是家人禮,如果是以前可能還不是特彆的在意,但是現在就不得不多想了。

實際上自從知道為何被召之後,朱榑一直都是在想著對策,想著如何狡辯、推卸責任等等。

在封地的時候他可以橫行無忌,覺得天高皇帝遠沒有人可以管的到他。但是到了應天府之後,那自然也就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了。

到了武英殿,朱榑立刻跪拜行禮。“兒臣朱榑,叩見父皇。”

老朱抬頭看了一眼朱榑,隨口說道,“你就跪著好了,無君無父的東西,也該好好的反省一下。”

朱榑連忙磕頭,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父皇明鑒,兒臣實屬被人蒙蔽。兒臣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肆意妄為!”

“你比你二哥、三哥幾個還膽大!”老朱心平氣和的說道,“他們就是再不法,也隻是敢在王府裡胡來,不敢做危害社稷之事。你是咱兒子,帶頭勾連商賈、侵害邊關士卒,還真的是朕的好兒子!”

朱榑更是連連磕頭,“父皇明鑒,兒臣冤枉!”

朱允熥拿出卷宗遞給朱榑,“七叔,你自己好好看看。若是還說冤枉,我即刻去查辦那些庸官、還七叔清白。若是七叔看了之後不覺得冤枉,我就隻能請皇祖父以朝廷律法、宗室之法對待七叔了。”

這一下朱榑瞬間不知所措了,他很想狡辯、很想推卸責任。可是這個時候嘴硬,很有可能將事情鬨大。

朱允熥就說道,“你手下指揮使,府裡管事,我都拿了。那些商賈、鹽商等,我也讓人一並拿了。若是七叔還不服,我可將他們帶來當麵說清楚。”

朱榑就更加尷尬了,他自己做了些什麼事情,他自然也心裡清楚了。真要是較真,他肯定不敢。

朱允熥則繼續說道,“遼東本就是苦寒,糧食不足、食鹽不足,朝廷設開中法本就是為了偏遠邊塞之保障。七叔這麼做,豈不是自毀長城!可是前些年削減了宗室供用,七叔心存怨念?”

朱榑更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朱允熥的那些話有些道理。以前供用多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削減了不少,就覺得不夠用了。

至於自己的供用是百姓不敢想的,朱榑可不管那些。他是朝廷的親王,自然也就要用最好的、過最為奢華的生活了。

老朱冷哼一聲,說道,“你若是敢辯解,朕即刻收拾你!也就是朕現在心情好,你即刻回鳳陽種田。什麼時候改了,什麼時候再說回藩之事!”

朱榑臉色慘白,已經搖搖欲墜了,“父皇,可是要廢了兒臣!”

老朱狠下心來說道,“廢不廢,全看你自己,其他人幫不了你!齊王府的時候讓世子先照看,朕也懶得說你了。”

朱榑哀求著,期盼老朱回心轉意,但是老朱看起來沒有任何打算改變心意的樣子。

麵對朱榑求助的目光,朱允熥也沒有任何的表示。對於自家七叔的處置,他甚至是比老朱更為堅決。

朱榑是真的慌了,以前肆意妄為的底氣就是因為他是皇子,以及知道老朱的性格。但是現在呢,他實際上和被廢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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