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納妾這件事情,朱允?還真的不算是多麼積極、熱情。
他自然也是一個俗人,也喜歡美女等等,也沒有考慮過一夫一妻等等。
但是也不得不說徐妙錦性格好、又非常聰慧,長的也漂亮,這就讓朱允?非常開心了。
倒不見得就是老朱家祖傳的情種,不過也確實覺得徐妙錦就非常好,真的不需要急著尋找其他的美色。
最重要的事情實際上也就是處理好政事,這些對於朱允?來說更有意義。這些事情才是他的追求,其他的都可以為此稍微的放一放。
新的一天再次以早朝為開始,朱允?不慌不忙的來到奉天殿。看著空蕩蕩的龍椅,大家也都習以為常,就等著皇太孫主持早朝呢。
陳迪這個新任禮部尚書在奏事後第一個站出來,“啟奏皇太孫殿下,若是重開市舶司,當由禮部、鴻臚寺主管藩國使臣來朝諸事。”
朱允?表情平淡,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此事再議,尚需召學士、大儒多議,諸位愛卿也需廷議,再行定奪。”
這位皇太孫看似還是想要在這件事情上拖下去,依然是打算將一些官員們的訴求暫時給擱置,這當然也會讓一些官員們感覺到不滿,事情不能這麼做啊!
鬱新也及時站了出來,說道,“啟奏殿下,此前市舶司職掌檢查進出船舶蕃貨、征榷、抽解、貿易諸事。”
朱允?就笑了起來,看向鬱新問道,“此前?那你說說這個此前是何時?”
鬱新想都沒想的回答說道,“回殿下,陛下裁撤市舶司前,就是如此定下市舶司的職權。”
一些文官也都紛紛在點頭、附和,鬱新說的也沒錯,此前的市舶司也確實就是這些職責了,一個看起來能夠讓不少人非常滿意的權力劃分。
“陛下為何裁撤市舶司?”朱允?則直接回道,“自然是市舶司做事不夠周全,陛下察覺弊端。若是重依舊製,市舶司重開又有何意義?”
朱允?的這些話有些強詞奪理的意思了,可是真的要計較起來,他這麼說當然也是有著一定的道理,市舶司此前被裁撤就是不爭的事實。
知道的人明白那是因為海禁的原因,市舶司自然也就因此受到影響被裁撤。但是話又說回來,這裡何嘗不是皇帝對市舶司不滿的一個表現呢?
如果一切照舊,看似確實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如果重新調整一下職權的劃分,那當然也能說的過去。
這自然都沒有任何的毛病,也就是看看大家是如何理解這麼些事情了,就看看立場是在何處了。
常升等人自然在這個時候紛紛附和,就算不是特彆明白一些事情,但是既然太孫殿下表態了,那麼他們就應該站出來聲援。
看似是將陳迪、鬱新給堵回去了,但是朱允?明白這隻是一個開始而已,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官員們會站出來爭取一些權力等等。
就算是麵對老朱那麼霸道、強勢的皇帝,一些官員也是會奏報自己的一些抱負和見解,而不是一味的執行一些君令,朝堂之上也不全都是應聲蟲。
朱允?也喜歡大權獨攬,可是不代表他認為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是正確的,他也不覺得自己真的考慮到了方方麵麵。
所以哪怕有些大臣會提出一些反對的意見,他也未必會生氣,而是需要仔細的去思考一些政策的得失或者疏漏等等。
隻要不是一些原則性的問題,他實際上不是很在意一些大臣的反對意見。
茹?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啟奏殿下,臣以為若是重開市舶司,雖有一些改進,隻是不好過多調整。”
鬱新就忙不迭的附和說道,“臣附議!市舶司之章程、職權,已然劃分清晰,曆朝曆代雖有些許改變,隻是大體並未有些改動。”
楊迪也來勁了,跟著說道,“臣附議!既然市舶司之法依然得到驗證,臣以為不好輕易改動,以免亂了方寸、徒勞無功。”
這些人還真的是有那麼點一條心啊,這都是想著法子的要搶走一些權力,或許也是這些人知道市舶司的好處,那當然就會努力的爭取了。
看著幾大尚書似乎是火力非常猛,不少文官也好像是打了一針雞血一般,不少人也都是站出來了。
話裡話外的意思,自然也就是希望市舶司就算是重開了,那麼也是需要按照以前的慣例來執行,似乎這就是最好不過的法子了。
朱允?倒是非常淡定,也沒覺得這就是文官在逼宮,不會覺得這些人就是想要逼迫他這個皇太孫低頭。
沒必要將一些簡單的事情複雜化,鬱新、茹?這些人急不可待的,更多的還是因為想要限製皇權,想要能夠在一些事情上爭取到更多的利益,僅此而已。
常升這些人似乎是有些急,因為這些文官好似是一條心,他們也擔心朱允?扛不住壓力就認可這些文官們的提議。
這樣的一些擔心不無道理,畢竟現在朝堂之上的文官們好像是眾誌成城了,他們似乎真的是一條心。
麵對這樣的局勢,就算是洪武皇帝都不得不慎重考慮一些事情,那就彆說隻是皇太孫了,他更有可能會被眼前的局麵給嚇唬住。
不過朱允?倒是比較淡定,這一幕的出現也是在他的預料之內,畢竟此前一些文官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提議,朝堂上的這些事情出現了才正常。
朱允?看向幾個尚書,忽然問道,“既然提到此前市舶司就有舊製,不知是本朝舊製,還是前朝的一些舊製了。”
看到這些文官不說話,朱允?也就是稍微笑了笑。隻是這個笑容,讓不少人心裡有些擔憂。
這位太孫殿下的心機有些沉,彆看現在是笑意盈盈的,好像也沒有生氣一般。可是不少人也覺得,太孫殿下沒有把握,也就不是如此的神情了。
而太孫殿下一旦有把握,那麼就意味著文官們想要去爭取,那絕對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了,他們可能很難如願。
朱允?看向鬱新等人,說道,“我記得唐宋之時就有市舶司,你們既然飽讀詩書、遵循舊製,那就好好的看看唐宋乃至蒙元之時市舶司到底是什麼樣的章程,又是所得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