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2 / 2)

頭發未曾擦乾就接著過去看那條節目組故事線和明天的流程圖。

明天的流程圖的第一行赫然寫著:“初見”兩個大字。

初見,初見。安怡欣手撫摸過這兩個字,心底不由承認,這真是一個美好的詞語。

美好的好像不需要離彆和傷感一般。

那一夜安怡欣做了很長的夢,夢見了他和翟瀾的第一次見麵。

其實硬要說她們兩個的初次見麵,應當是在很小很小的時候。

她們兩家若是扯些亂七八糟地關係能勉強算得上世家。

一間大院裡,翟瀾爺爺肩膀上的那幾顆星亮的讓人肅然起敬,住在最中央的大屋子裡。安怡欣家經商,靠錢搬進來,住在最左邊,完全見不到彼此,都沒什麼印象。

再加上後來安怡欣舉家去了國外,翟瀾依舊在國內,再見到已經是14歲時了。

那時候安怡欣偷偷從國外回來,背著一個潮牌美式小包,就在那老舊的四合院裡溜達著,一溜達一溜達就見到了在自家門口進不去的翟瀾。

14歲的翟瀾還未長大,以後傾國傾城的美人模樣卻已經有了胚子,披頭散發的像隻落魄的小貓一樣的蹲在門口,誰能不起憐惜之情。

可憐的讓剛回國連中國話都說不清的安怡欣立刻就走上前去,左右比劃著,中英連用的問道:“what你麼了?”

翟瀾不回答她,還把頭往一旁一側。她這樣對待不熟的人就是個天生啞巴,冰雕。

在之後的歲月裡,無數用熱臉貼冷屁股的人見她這模樣第一反應都是生

氣,但立刻看到那張底臉實在太過漂亮而且太過有韻味的臉後,所以的怒氣都不由的消了一半。

那是一張標準的古代美女臉,眉目輕挑間都帶著一種寧靜的味道,像安靜的睡蓮,冷漠些也不過是冰山的雪蓮,不能摘下隻不過是凡人自身的問題。

剛從外國回來安怡欣哪能免俗,被迷的七葷八素,一個人就硬要站著那裡,帶著一種不符合中國禮貌的熱情,中文裡夾雜著英文,還夾著幾句跟在美國國外鄰居所學的日語,亂七八糟的就溝通起來了。

“How我幫助你?”

她就這樣堅持的說了半天。也許是真的有點傻反倒把一臉鬱悶蹲著的翟瀾說笑了。

翟瀾轉過身來,抬起頭來望著安怡欣說道:“我無家可歸了。”

她的聲音很甜,甜的安怡欣隻會點頭。

翟瀾覺得好玩,笑眯了眼睛:“我現在很餓,但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很是平靜,好像根本沒有窘境,反倒有一種理直氣壯的感覺,就沒什麼東西是困難的,人生總是要些落魄嘛。

果然安怡欣也不覺得她真的是很困難的,但是還是很是友好的問道:“所以你吃飯了嗎?”

翟瀾不說話,隻對著她笑,

安怡欣被笑的有點懵,靈光一閃間猜到了笑容後“當然沒有吃飯啊”的潛台詞。

突然有些激動,她腦子裡閃過自己的中文小夥伴教給他的“如何在中國交朋友的小妙招”還有之前兒時的那些模糊記憶一時都湧上來。

她突然有些躊躇又有些自信,然後小聲地用中文大喊道:

“那!我可以包養你啊!你跟我走!”

這句話在他心裡默默說了好多遍,最後說出來的時候是很是開心,甚至忍不住晃了晃腦袋,自行表揚了自己。

卻直接把郭文給晃呆在原地。

翟瀾沒忍住,低頭笑了一會兒,最終勉強的止住微笑,眼睛清澈的可以看見光的說道:“好呀。”

少女垂眸,長長的睫毛投下了陰影,像掠水而過的青鳥突然立於蓮花之上,無邊素雅。

那時候她們還會分化

春光也正好。

翟瀾還會對著她說笑,哪怕她其實根本聽不出來其間的嘲諷,一切都美的像一場能戳破的夢境。

於是乎夢就醒了。

天色剛亮,屋內漆黑,安怡欣猛的從夢中驚醒,對著酒店的屋頂,掙紮的坐了起來,扶著眼睛緩了許久。

她歎了口氣,摸到手機後習慣性的打開手機,遊神間已經習慣性打開了和翟瀾的對話框。

最後一次對話,還是三天前自己發她的“你今晚回家嗎?”

她不冷不熱的回了句:“沒呢。”

至此再無後續。

安怡欣低聲自嘲一笑,又倒回床上,閉上眼睛等著助理的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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