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編劇們都是人精,左右望了望也就都能確定了一下基本信息了,立刻和這些剛剛
出去了現在回來的,剛來的人們和睦睦的聊起了劇本,其餘的話一句都不曾多說。
樂音的這次演繹的是劇中的女二,一個離開小鎮奮力去追求外麵熱鬨文化的女孩,她漂亮洋溢,熱情執著,和演員本身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度,她的團隊很適時的給上了幫所有人點的吃的喝的,拍了好幾張照片後就出去了。她自己更是紅著臉和大家保證:“我一定會努力呈現出最好的表演。”,大家也給予了相對熱烈的掌聲,這段就過了。
安怡欣機械的鼓著掌,她沒有分給樂音什麼精力,所有的心思都在劇本和翟瀾的身上了。也不知是剛剛的事情給了她太大的刺激還是怎麼的了,她本能性的,幾乎是小心的觀察著每一個人的神色,然後無腦的幫翟瀾搭著話,就生怕自家孩子會被欺負。聊到最後直接被無奈的圖長安給趕了出去。
當然連帶被趕出去的還有對怎麼寫劇本“一竅不通”的樂音。
安怡欣走出去前,使了個懷心事,她學那牛郎偷織女衣服一般,將翟瀾的外套掛在手上,偷望了翟瀾好多眼,見其沒什麼反應——也不知是沒發現還是縱容,她這才大搖大擺的出了去,
她和樂音一句話都不說的站在外麵。
她們兩個人其實根本不熟,安怡欣對樂音的印象,除了“翟瀾的白月光”就隻剩“前隊友”這個標簽了,所以她不明白剛剛樂音為什麼會越過圖長安和如日中天的翟瀾來和自己打招呼,以及她今日明明就是來拍幾張照片的,為何還要和自己一起在外麵罰站,直接走了不久好了?
安怡欣側頭看向了樂音,樂音的性子和她的外表一樣很靜,不愛說話,就和個藝術品一般,看久了總顯乏味,安怡欣正過頭,又靜靜的地站了一會兒,就準備拍拍屁股就去彆處溜達了,卻不想了,樂音突然開口,聲音輕柔柔的問道:“你們離婚了?”
安怡欣停下的腳步,轉身盯著樂音。
她和翟瀾結婚和離婚都很是秘密,知道的人很是稀少,多數是極為相熟的朋友,但也不是完全不露風聲,業內較為資深的大佬們也多少知道些,但這些人裡本不該包括樂音的。
樂音問完那句話後,不在不說話了,
側著頭也不看安怡欣。她有著漂亮的天鵝頸,側著臉的時候光影打在她臉上都更顯溫柔,像一幅簡單的素影。
安怡欣卻本能性的像隻被動了幼崽的母貓,全部毛發豎起,信息素就快炸開,下頜咬緊的,盯著樂音問道:“所以呢?”
樂音親親的笑了起來,轉過了頭望著她,眉眼間前長長的睫毛在臉龐上投下了陰影,像慈悲的觀音:“挺好的,這樣我就有機會追她了呀。”
那一刻,安怡欣覺得腦子裡想起了一陣轟鳴聲,嘈雜的幾乎難以思考,她直接咬緊了牙關,把自己整個人變成了一隻刺蝟,想要努力保護自己,露出了那看似尖銳,實則柔軟的刺。
愛情中最讓人害怕的是什麼?
是最怕的是喜歡的人有白月光嗎?還是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
其實都不是,最可怕的其實是自己喜歡的有著心中的白月光,而且白月光也喜歡著自己喜歡的你那個人。
她們兩情相悅,不爭找朝朝暮暮,一切都皆大歡喜。
隻有替身再無替身的價值。基本上可以直接丟回廢棄的工廠,等著被時間和虛情假意遺忘。甚至有可能在那不見天日的工廠裡,還能聽到公主和公主之間完美的新婚消息。
這是安怡欣提出離婚時便能猜到的畫麵,此刻真的聽到太過難受,反倒能笑出聲了說道:“那恭喜啊,記得給我包紅包。”
“老媒婆了……”她本能性的想吐出惡毒的話語,但她的素質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且不再不再言語的樂音就像一塊冰又像一個藝術品,漂亮無言讓人都不知道怎麼去反駁和攻擊她。
最後咬了咬牙,站了良久,竟是又憋出了一句:“alpha和Omega才是最配的。”
樂音語調拖的長長的,很是漫不經心:“可你們離婚了。”
“而且,”樂音盯著她的眼睛,突然說了一句話,直接把安怡欣說呆到了原地,幾乎不能動彈。
之後這條走廊之上再無任何聲響,寂靜恐怖。
哪怕最後編劇會議散會,翟瀾麵帶歡喜的走出來,一邊想拿回自己的外套,一邊想搭話,都不曾讓安怡欣變得快樂些,依舊沉默且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