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2 / 2)

我已經撲過一次火,此刻見到了無邊的溫暖和那絢麗的音符,同時也看到了,有可能一無所有的結局,我又怎敢再撲上去。

“但……飛蛾撲火,這是本能啊。”安怡欣喃喃自語,幾乎難以聽見。

再之後她便懵懵懂懂的睡了過去。

嘴裡不由自主的喚著:“翟瀾,翟瀾,老婆……老婆。”

圖長安被他拽著,一時間竟然沒忍住笑到頭疼,吐槽道:“你還好意思吐槽我喝醉了,就會叫老婆的名字,你我就是半斤八兩,誰也好不到哪裡去!”

“彆走……老婆。”

安怡欣喚著,全然不可能聽見圖長安的吐槽,她睡了太熟了。

等她醒來,睜眼間朦朦朧朧處看到的是一人窈窕的身影,她身子向後轉著,接著有輕微的水聲響起,然後身影便朝她這邊探頭,一股毛巾上水的涼意覆至她的臉上,像是有人細細的幫她擦拭著一般。

手法雖是輕柔,但力道很是粗糙,應當並沒怎麼服侍過人。

安怡欣本能性的覺得這應該是小助理,但此人即使在這朦朧處,都顯得有一些過於的豔麗,豔麗的不似普通人。

宿醉的疼痛和被迫醒來的痛苦一起湧了過來,安怡欣猛的睜開了眼,看見了正低頭接著幫她擦拭的樂音。

安怡欣:……

“醒了?”樂音完全不尷尬,臉色很正常,把手中的洗臉巾又回頭去水盆裡揉了幾下,擰乾後,自己也洗了洗手,外用洗臉巾將自己的手擦乾淨了,理直氣壯的完全把這個屋子當作自己的家。

安怡欣不說話,腦子裡就記得自己喝醉了,說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最後的一個畫麵,就是那跳躍的篝火,再怎麼也不應該醒來碰見樂音啊!

“你怎麼進來的!”她猛地想爬起來質問道。

樂音似笑非笑的望了她一會兒,後來像是屈服了一般,歎了口氣說道:

“你睡得太深了,完全叫不醒,你的助理索性想把你背回來,我們這邊遇到了,就幫著扶回來了。”

“不正常嗎?”樂音隨口這樣搭著。

安怡欣覺得不太對勁,畢竟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樂音再的動作再怎麼正常,也不應該陪到這個點吧。

“我這是前隊友的陪床。”樂音像是知道她的糾結一般,回答到。

這一下便也無話可說,這因為這一切確實是有一些過於正常。

在她還在zero的團裡的時候,她們兩個同助理,同經紀人,確實也曾那般親密。

她們是不知道第幾屆的女團了,去的人層次不齊,來鍍金,來撞運氣的,來玩的,每一個人都走一遭,故而顯得環境更是浮躁,也顯得她們在主唱中尤為特殊。

那時候安怡欣背著天價的對賭,被迫參加的女團;樂音是逃出來原生家庭的壓力,一心想要賺錢的小姑娘,都想成為出道人。

但是在那100來個小姑娘裡,誰不是這樣的想法呢,誰不是這樣的追求?能不能出道,除了資本還靠那麼一點的運氣。

而她們倆叫天選,彼此的天選。

評級前偶然認識,互相爭A,第1次公演同台,舞台上兩個不會跳舞的人,最後不小心滾到了一起,青絲秀發滾得解都解不開,纏繞成結,狼狽且唯美,但那一場高音卻穩穩的站在最高處,像騰飛的鳥兒。

安怡欣唱歌是隨心的,夢裡的花是歌,眼前的人是歌,無數的喧鬨詩歌,哭首聲歌。

所以她並沒有在意,甚至因為練舞的疲憊索性沒有立刻站起來,正好後麵都是站樁唱歌了,她索性就坐在地上隨性的唱著,瀟灑肆意的甚至忘記了哪些是自己的part,哪些是彆人的,不怕失誤了,反而讓他更放鬆了。

唱的最高興的時候,她對著一旁緊張到快哭了的樂音伸出了手,乖巧的笑著,安撫她。

樂音本能性的緩緩的跪下,想將她拽起,而她真的太累了,隻是安撫著這個一直堅強的女孩的手,陪她唱完了最後的一句高音。

在那嘹亮的尾音裡,樂音哭倒在了她的懷中。

有時候你讓人們第1次記住你的印象是深刻的,太多的人粉上這個CP。

也有太多的人,因為她搶詞和不願站起來而

討厭他。那時候她們倆單純的就像一張紙,不懂名利場間的規則和暗潮洶湧,隻是想著生活總能過得更好,便相依著歌唱,確實親密無間。

她們發著燒,在成團的前夜一起磨著新歌,在創作組一個人拉著小提琴,一人合著鋼琴,將一團糟的一場選秀,變成了一場關於音樂的修行。

那是一段很美的時光,哪怕艱辛,哪怕不安,卻仍是烏托邦。

“喝酒了?不能唱歌後……嗓子都不要了嗎?”樂音幫她撚了撚杯子,和以前一樣數落著她。

一聽這話安怡欣身子,烏托邦直接被敲碎,她猛的回憶起了那天在走廊上的情形。

陰冷的走廊裡,唯一從窗戶中透出的那點點光輝,也不撒在她身上,卻是落在了這麵前人的麵龐上,

落得她滿目銀光,燦若神人,卻冷漠的與她說著要去追她前妻的話。

“而且”當時樂音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著,每一個字擲地有聲到幾乎可以產生回音。

“你都不能唱歌,要拿什麼和我爭翟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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