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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暴者的嘴巴裡無數的臟/話和性/器/官像衝/鋒槍一樣的爆/射了出來,唾液四濺,他甚至罵了會兒,覺得不爽了,把擋在他前麵的安怡欣往旁邊一推,一個快步上前就想把地上的樂音拽起來接著打。
那時候的場麵太混亂了,男的女的尖叫聲,猛然反應過來的人群,還有立刻就位的保鏢們,他們立刻眾星捧月般把巨星護在中間,保護的嚴嚴實實的,甚至堵的樂音和安怡欣的人都進不來。
安怡欣因為穿著極高跟的鞋子,被推了一個踉蹌,但是她的手就立刻拽住了那個施暴者的手,她是alpha有著天生壓製具有壓製性的力量,一把穩住了自己,還順帶不讓那施暴者,再往前去傷害樂音了。
但那個施暴蠻橫極了,他轉頭就把安怡欣一瞪,雙手瘋狂的抓著,發現掙脫不開,口上更是一點德都不積了,罵的唾液直飛。
安怡欣雙手青筋暴起,限製著施暴者,眼睛飛快四處看著,就想尋得解決方法,全然不管耳邊人的汙言穢語,畢竟她隻隨意的聽兩句,已然可以猜出後麵所有的內容。
說的不過都是那些老話,刨除所有不能入耳的詞彙,總結出來也不過是:說樂音不寄錢回家,不贍養父母,不幫襯弟妹,不知恩圖報,白眼狼忘恩負義,不孝順,等等等耳朵都聽出老繭了的車軲轆話。
但是也本能性的使安怡欣犯惡心。
“滾。”她努力的從嘴巴中憋出了這個字後,就不願再說出更加惡毒的話了,隻能煩躁的釋放著自己的信息素,想將這養不能入耳的話語和這惡心的人一起鎮壓。
但這個施暴的beta完全不受影響,甚至被安怡欣一個“滾”字激的更是暴怒,雙手被死死拽著安怡欣的手,整個人不管不管的猛的往前衝,直接用腳踹上了,那被扇的雙眼冒金星,未曾掙紮爬起的樂音的腹上,直接又把剛剛掙紮的想爬起的樂音踹倒在地。
嘴上還罵罵咧咧的大喊著:“我是她老子,我管她天經地義!”
被踹倒在地的樂音,猛咳了幾聲後,反倒笑出了聲。
她抬起頭望著施暴者的方向,一字一頓的說著:“我不會給你一分錢的,一,分,都,不,會,的。”
那施暴者被這話氣的,猛的掙脫了安怡欣的手,還把安怡欣往一旁狠狠的一砸才解氣,然後整個人衝了過去,死死的拽著樂音的頭發,就是猛的抽打她。
到這個時候外麵的保安才勉強趕到,連忙的拉開了,這個像瘋子一樣的beta。
這些保安實在太過高大,看著像一座座山,把這個看著仍是壯年,且有著巨大啤酒肚的beta的嚇了一大跳。
他還是我們他那滿臉的橫肉,瞪著樂音,嘴上更是罵罵咧咧的,卻開始賣慘了起來,
說:都是樂音的錯,是她不管家中那兩個有可能分化成Omega或者alpha的弟妹,不願回到家中,不願上交錢,還浪費家裡資源的那些陳年舊事。
他的聲浪一波比一波大,好像想將這所謂的醜聞說的天下皆知,說的世人知曉,便會來和他一起唾罵樂音了一般。
最終這個施暴者還是被保安們拖了出去,徒留那些臟話的餘音在空氣裡,仿佛窒息的不願消散。
劇組安靜了,滿地的狼藉,人群麵麵相覷,還有在地上好不淒慘,好不可憐的樂音和被牽連了的安怡欣。
安怡欣爬了起來,她沒受什麼傷。
隻是當她站起來後,高高的角度看著在地上頭發亂七八糟,狼狽的幾乎不能見人的樂音後,反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畢竟她怕樂音那麼高的心氣會覺得自己被憐憫了,反倒不開心。
她想了想後,還是上前想去將樂音扶起來,卻不想她手還未曾伸過去,樂音便撐著地板的自己獨自的站了起來,她站了起來後,把那她那頭大波浪往後一撩,還是一副精致漂亮高傲的模樣。
哪怕她的半邊臉被扇的通紅且腫起來了,眼妝眼線早在本能出現的生理性的眼淚下全部糊掉了,甚至口紅都被打的,直接暈掉,狼狽不堪,她卻還是笑得肆意且張狂的時候,好像沒有一絲狼狽,也沒經曆剛剛的那些事情一般,說著:
“對不起,這是我這邊的問題,很對不起大家,我立刻來冰敷一下,我們很快就能接著拍攝,不會耽誤進程的。”
她落落大方,坦然自若,抬起著頭和下巴,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她還是最炙手可熱的,被所有人愛護著的當紅小花。
安怡欣卻張著口說不出話來,終究是有些難過。
她想起了很早之前,還是他們在選秀節目的時候。
綜藝裡家境好的人,會宣揚著自己“富二代”的人設,家境差的也有“平民”“村中人”的標記,熱度,記憶點永遠都是最重要的,跟組的pd勸過樂音炒一下她家的背景,這種奇葩到使人難過的家人,肯定會激起粉絲們打投,把她救出的心,走的能更穩些。
但那時候樂音,也是如現在一般抬著頭,咬著牙,就是不肯,她說:“我才不要和他們沾上關係呢。”
然後不眠不休的在深夜練著琴,練到哭到斷氣,也隻是為了天道酬勤後,能捕捉到的那微弱的希望。
如今看來,似乎好多東西變了,又有好多東西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