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安怡欣感覺自己手都是麻的,像是抽經了,又像是完全不聽使喚了,就胡言亂語,滿心慌張,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被整蠱了,亦或是這其實是電影裡的一部分,純粹是逗自己玩的?
畢竟天上哪有這麼掉餡餅,掉金子的好事?而且就能給她安怡欣撿到了?她配嗎?
安怡欣無意識的往前走著,猛的一頭撞上了大樹,磕的頭暈目眩,眼淚直接飆了出來,但那一瞬間她的手突然屬於了指甲,手上的牙印直接開始痛了起來,她連忙轉頭,抓著因為她撞樹了而嚇得連忙跑過來的薛偉的手,死死不放。
“哥……你剛剛說的炒cp那事,定了對吧?”
薛偉有些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
安怡欣看他點頭沒忍往後一仰,笑出了聲,然後一轉身,又撞到了樹,她也不管,一邊笑著,一邊繞開了樹,開開心心的就去片場拍戲了。
徒留著還準備拆散“安怡欣和她視頻裡親吻對象”的薛偉在原地,一頭霧水。
“這孩子……怎麼傻了??”薛偉想不明白。
圖長安也想不明白,這孩子怎麼就中途休息了一下,直接就開竅了?怎麼突然少女的純粹和天真,直接躍然紙上了?眼裡的熱愛和笑意,明媚真實的讓夏天的光都黯淡了幾分,少女總該如此,有所熱愛,有所追求,便無所畏懼,一派天真。
“卡。”圖長安對著顯示屏看了許久,點了點頭說道,“過——下一條。”
他望著穿著苗族衣服,對誰都笑的,好像身邊突然冒出了許多,漫畫裡的小花花的安怡欣,不由想著:“難不成我真的這麼慧眼識珠,一挑就挑到個天才?稍加打磨便……直接發光??”
而那邊的安怡欣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轉頭對著圖長安也是一頓空中有花花的猛笑,說真的,有點傻。
圖導,我審美極高的圖導,實在是沒忍住撇開了臉,不忍直視。
安怡欣完全不知道圖導在想什麼,她滿腦子除了倒背如流的劇本,就隻剩開心的情緒了,也是因為她強製自己一定要進入角色,所以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開心,但是就是開心,開心得冒泡。
這開心持續到了下戲,安怡欣戲演的少,技巧也不足,便隻能完全帶入角色,所以常常難以脫身,哪怕下戲了,也經常不是她“安怡欣”在說話,而是劇中的那個女孩,在回答著問題。
但當下戲了一會兒,安怡欣這個靈魂回到自己的**時候,她已經在和薛偉聊怎麼炒cp的事了,卻也是因為如此開心的情緒,直接驟降。
“停……哥,我們再理一遍。”她努力的回憶起剛剛的聊天。
“您說的,是我和翟瀾炒cp,是嗎?”
“是啊,怎麼了,你想後悔啊?”薛偉完全不覺得她問的多,好聲好氣的給她解釋,“我可再強調一遍,和你親吻那個人,不論是誰,都不許再出現了,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和翟瀾炒cp,對你最好。”
“你們有cp綜藝的基礎,完全可以說是因為綜藝互相喜歡的,順理成章地在一起,而且如果這樣《吃一口糖》那邊答應不用付違約金,還能給宣傳位,這可是你平日裡想要都要不來的?知道不。”
安怡欣哪能不知道,但是人,就是不能太清醒,還是活的糊塗點好:“我知道,我知道這一切對我的好處,但是我們能有什麼能給翟瀾帶來的好處嗎?我要知道這個。”
安怡欣了解薛偉,薛偉能當這麼多年頂尖經紀人,靠的是當然是手段,資金,關係還有他極為靠譜的性子,但是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什麼是可以接的。
比如說今天有個咖位特彆高的人,硬要給薛偉名下藝人一個機會,而且理由極為牽強,那這個王牌經紀人鐵定是不會接的,他會有所懷疑,甚至會直接退出,也是因為如此他手上超一線的壓根沒有,但是每一個人都踏踏實實的被保護得很好。
而他這次,這麼肯定且想促進炒cp,那一定是翟瀾那邊放出了什麼訊息,讓薛偉能覺得這次行動是可以的,且安全的,但……對翟瀾來說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她們那邊說了什麼。”安怡欣死死地咬著牙,幾乎是擠出來的聲音。
薛偉見她這副鬼樣子,又笑了,反問道:“你是在和我裝傻嗎?你能不知道嗎?她這病犯的,不是天天要依靠著你的信息素嗎?這時候應當還在舔你的血,努力壓著病吧。”
安怡欣張了嘴想說話,她不知道為何,這瞬間更生氣了,她不喜歡這中對話,這中……幾乎是把翟瀾的傷口撕開的對話,把她的痛苦,無奈,變成籌碼,甚至是談資的對話。
她生氣到最後,甚至有點難過了。
“你彆說了。”她心裡因為憤怒而滾燙,又因為難過而泛著涼,最後隻能小聲的讓薛偉彆說了。
薛偉看她模樣不對,立刻就不說了,聲音柔下來,有些著急了:“哎呀喂,哎……我的祖宗,你這是怎麼了?這麼喜歡那個女孩啊,哎,不是,這炒cp是為了你好呢,啊,這對象還是翟瀾,大美女,害,你,不想炒啊,那我們就不炒了,我再想想法子。”
“不是。”安怡欣連忙打斷了,說著,“想的……想和她炒的。”
“我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