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勒令不能乾這種重活的安怡欣,就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邊,不阻止,也不提出意見,隻是每次看到水比較臟了後,就端起盆去把水換了,或者是看快到點了,就蹲下身子,突然去親翟瀾一口,讓她把手上的抹布拽得一團糟後,這才讓她鬆口氣,自己也站起身,就像個沒事人一般又亦步亦趨地跟在翟瀾身後,像個小尾巴。
屋子不大,但真的抹起來卻也花了兩個人一個多小時,翟瀾很有成就感地癱倒在沙發上,因為覺得自己身上臟,拒絕了安怡欣的抱抱,卻又忍不住直勾勾地看著安怡欣,微微張開著口,讓淺紅的舌頭,打在光潔的牙齒之上,慢慢摩挲。
見安怡欣還不來親自己,這又緩緩坐直,慢慢挺直上半身,拉住安怡欣的衣角,將頭抬得更高,湊得更近,這時候反倒不伸舌頭,隻用一雙好似什麼都不懂的小鹿般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天真的望著安怡欣。
嘴巴上卻說著:“親我,怡欣。”
安怡欣哪能受得了這一套組合拳,彆說親她了,命給她都可以,直接用蠻力把翟瀾抱在了懷裡,低頭直接吻了下去,強勢的,蠻狠的,yun/吸著,最後卻都變成了溫柔的小調,一點一點地讓兩個人融進這個吻,融進對方的氣息之中。
她能聽見遠處的燈火闌珊,能聽見外麵夏日的喧鬨,卻更能清晰地聽見自己和翟瀾慢慢趨於一致的心跳,有力又溫柔,像是大提琴結束時,最後的那一段尾音,是心血凝聚,是無邊浪漫。
最後打破浪漫的是翟瀾肚子發出的“咕咕咕”的聲響,也許是抗議她抹屋子的巨大勞動量,又也許是抗議這兩個人膩歪得實在是太久了,肚子抗議了,她要造反!
翟瀾聽到自己亂叫一通的肚子,也不臉紅,勾著安怡欣的衣角,便討要著吃的,一邊討厭還一邊低著頭一點點的親吻著安怡欣的指尖,一點點往裡麵親,然後咬到了本來她留著吻痕的部位,細細地撕磨著,像是要把安怡欣吃下去一般。
“我餓。”她因為撕咬著那一塊的肌膚,說的話都有些含糊,倒顯得更是澀情了些。
站著的安怡欣吞咽了口口水,深吸了好幾口氣,告訴自己“你已經廝混了四天了,不能再放縱下去了。”“拍電影呢,彆想彆的了。”“至少好好拍完這個電影吧。”
“至少……做一個在公眾視野中,能配得上翟瀾的人吧。好好地完成這次的工作。”
最後是這個想法讓安怡欣冷靜了,親了親翟瀾的側臉頰,然後小心地把翟瀾從沙發上拽了起來,兩個慢吞吞地帶著口罩,和無數個晚間出去壓馬路的小情侶一樣,牽著手,吹著晚間不算涼快的風,不嫌熱地碰著對方的肩膀,不急不慢地往前走著。
到了便利店,也不買什麼減肥的,或者營養均衡的東西,挑了一大堆垃圾食品,牛排啊,冰淇淋啊,亂七八糟,應有儘有。
當然還有翟瀾那雙準備去摸煙的小手,直接被那邊付著錢的,頭都沒轉的安怡欣盲打到了手背,她這才弱弱地收回了想犯罪的手,幫著安怡欣提著袋子的一邊,又湊在一起,慢慢地踱回了家。
安怡欣熱了下牛排,隨意地做了個飲品,兩個人一塊吃完了夜宵,這一天就過去了。
挺好的。
第二天早上,劇組進山。
浩浩蕩蕩的,機械們,劇組成員,風燭殘年的老獵人們,還有……目光突然變得更堅毅的翠兒。
翠兒甚至沒來找安怡欣她們,隻是半蹲在了地上,把兩個手指夾起,放在口中,發出了一聲長哨,聽著樹林間奔跑的野獸聲猛地響起,又猛地走遠後,她側耳仔細地聽著這些腳步聲,直到林子裡安靜了好些時候,她才緩緩站了起來,對著劇組和老獵人們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可以進山了。
安怡欣隔著人群看翠兒,覺得這樣的她有些陌生,又覺得很是帥氣,挺好的,便也不去打擾她,隻隨著大部隊一點一點地往裡麵走著。
這原始森林被保護得極好,這山遠看綠意青蔥,真的走進了雲霧繚繞就和仙境差不多,甚至隱約還能聽見苗族少女們婉轉的歌聲,靈動而悠揚。
安怡欣隨著這悠揚的歌聲,不住地在心中打著拍子,一時間是真的覺得就這麼一個小樹林,直接隔絕了山外一切的凶惡和汙穢,宛若沼澤地旁盛開的那朵聖潔的花朵,美不勝收。
她們走到最後,快要離開的時候,安怡欣沒忍住抓住了翟瀾的手,應和著苗族少女的歌聲,隨心地唱起了苗族的小調,清脆聲響由嗓間溢出,中間的高音嘹亮清脆得仿佛要響徹雲霄,但快至結尾的時候,終究是不曾克服心裡的障礙,沒有唱出,卻也儘興地閉了嘴,在大家的驚歎聲中,加快了腳步。
拉著翟瀾便直接衝出了樹林。
入眼的苗寨和記憶中完全沒有什麼大的區彆,隻是人少了些,飄蕩的歌聲和空地裡飄舞的繡著苗繡的布更多了些,處處都是生活的氣息。
山中寨子裡的人們,聽到了聲響都探出了頭,她們看見安怡欣和翟瀾都不由地露出了微笑,然後就看見了剛從林子裡走出來的翠兒。
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越過了安怡欣和翟瀾直接往翠兒那邊湧了過去。
安怡欣轉頭看了過去,看著這些不同年紀的女孩,緊緊地抱住了翠兒,臉上都是藏不住的笑。
這時候翟瀾親了親安怡欣的臉頰,濕濕的,軟軟的,也很香。
安怡欣轉過頭看向了正對她笑的翟瀾,也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