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番外1:翟瀾的那4天(下)(1 / 2)

番外1:翟瀾的那4天(下)

酒精真的是一個好的東西。

翟瀾一邊喝著酒,一邊創作著分鏡,卻也忍不住走神道:“難怪以前那些搞藝術都愛喝酒。”

喝完酒的她暈乎乎的,整個人的神經都發著麻,好像墜入了溫暖的溫泉之中,渾身都舒展開了。

而所有的抓不住的靈感,抓得住的靈感,都像星星點點的螢火蟲一般將她整個人都包圍住了,隻要伸手就能將它們握在掌心。

一部分的藝術家依賴著酒,宛若孩子依賴著母親一般。

“就是安怡欣不怎麼讓我喝煙,也不讓碰……”

就這麼喝著喝著酒,翟瀾又不免想到了安怡欣,心底忍不住泛起了些甜,便忍不住接著往下想了下去。

翟瀾總是喜歡說安怡欣是那種隻掃門前雪的人——這並不是什麼貶義詞。

最主要說的就是安怡欣不管彆人抽煙和喝酒,哪怕是在室外環境,哪怕那個人就在她身邊大吐煙雲她都不管。

但翟瀾隻要抽一根煙或者喝一點酒,被她隔老遠看到了,那臉色都能垮下來,然後就跟她生悶氣,但是你是生悶氣就生悶氣,她是真的以為最初的翟瀾能發現她已經生悶氣了嗎?

安怡欣最開始學會生悶氣冷戰的時候,等翟瀾發現都要隔好幾天後了,不過那時候他們那裡都太忙,經常連聚都聚不在一起,生一天的氣和生一個月有時候差彆都不大。

哦不過,現在安怡欣倒是不怎麼生悶氣了,她學會了威脅,隻要一發現翟瀾抽煙了,那翟瀾那一天都彆想吻安怡欣了。

這招特彆狠,特彆絕,甚至都快把翟瀾的煙癮給弄沒了。

但這招也有一點好,就比如說某天她一不小心自閉了,真的想要親安怡欣的時候,卻又不想明說,也不好意思直接撲上去就吻人家,她就會跑到安怡欣麵前說:“我想抽煙了。”

這種時候安怡欣總會用她的眼睛輕輕往翟瀾那邊一撩,然後語氣冷淡的說著:“抽煙,就不能親吻了。”

翟瀾愛慘了安怡欣這種冷淡,但又放不下自己的模樣,那時候哪管抽不抽煙啊,便直接把人吻上了。

翟瀾這麼走神著走神,畫分鏡的手早就停了下來,而整個身體卻沒忍住,更想安怡欣了……

她低頭嗅了嗅蓋在身上的那些衣服和毯子,上麵安怡欣的味道其實已經不算濃了,隻是物品眾多,且相互的疊加才勉強維持著小黑屋裡濃烈的玫瑰香。

翟瀾覺得有些委屈。

她哼哼了幾聲,但想著安怡欣聽不著她的這些撒嬌,便索性不再叫喚了,而是用那些衣服更加把自己包裹了起來,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隻讓她自己露出一張小臉,正好可以去偷偷摸摸地又喝了幾口酒,能讓她腦子轉得更慢些,這樣人就會更快樂些。

但酒什麼都好,隻是喝多了會醉,翟瀾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隻知道自己最後是暈乎乎的睡過去的。

做了個好夢,夢裡安怡欣回來得很早,而且和她提了求婚的事。

翟瀾本以為自己會猶豫一下的,然後害羞著,紅著臉扭扭捏捏地說自己想要大婚戒,想要盛大的婚禮,想要家人的祝福,但最後這些話都沒說出口。

她在聽完安怡欣的求婚後,根本沒忍住,猛地衝過去抱住了安怡欣,啥都沒管就同意了。

但很快,翟瀾這麼美滿的夢就被哭聲吵醒了。

她聽著那哭聲本能覺得熟悉,當她在懵懂間睜開眼睛時,竟是直接看到了安怡欣。

翟瀾的腦子猛地一片空白,殘存的理智飛速地轉了起來。

我現在在哪?小黑屋。

我看到了誰?安怡欣。

連起來是:我在小黑屋裡看到了安怡欣。

對,隻是在小黑屋裡看到了安怡欣嘛,這有什麼讓人驚訝……

翟瀾剛把邏輯理好,也便是在那一瞬間她的理智也崩潰了。

她本能的,立馬轉身,想要遮擋住這些牆上放著的,畫著安怡欣臉的聖女圖們。

要知道這和她平日裡一邊畫速寫,一邊想著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掛在小黑屋的這些畫,可都是完完整整把她的想法完全畫了上去的,甚至有些還在畫麵上的什麼手銬,繩索之類的東西上做了強烈的視覺引導。

弄得像生怕彆人發現不了一般。

但就當她準備手忙腳亂去擋這些亂七八糟的畫時,她發現安怡欣真的哭得太厲害了。

安怡欣哭得整個眼睛血紅,滿是紅血絲,眼睛一邊睜大一邊望著她,好像連眼睛都不敢眨一樣。

決眥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那一瞬間翟瀾還有什麼心思去擋畫啊,她飛快地跑到了安怡欣的身旁,想給她抹眼淚,卻又不敢碰她的臉,怕自己直接給安怡欣碰碎了,給她碰疼了,隻能在那束手無策的,手腳亂舞,一時間連安慰都不知如何說起。

然而安怡欣卻更早一步的抱住了她,抵在她的肩膀上大哭著,卻又呢喃著

她聽到安怡欣呢喃地說著:“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而且安怡欣好像是在抱住她的那一刻,才敢放聲地哭出來,哭得就像流離失所的孩子找到了家,像走丟的雀而尋回了巢,像小草終於尋得了大樹依靠。

終於敢哭出聲來了。

翟瀾感受著安怡欣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顫抖,感受著她每一聲哭泣,每一聲抽泣,沉默了一會兒,連氣都不敢出,隻能緩緩地回抱住了安怡欣。

“彆說,我在呢。”

我一直在呢。

她一下一下地摸著安怡欣的腦袋,一聲一聲地安慰著。

她不會告訴安怡欣的,在她見到安怡欣的那一瞬間,在安怡欣抱住她的那一刻,她也有了一種自己被填滿了的感覺,她也落到了地上。

安怡欣沒來時,她是飄零在湖麵上的小小曇花,而安怡欣到了,她便被人拾在了手中,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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