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裡離開,我就去了公司。
路上,我本想著給沐寒姍打個電話。
可是想來想去,還是沒有打。
她不想讓我知道,是因為她知道我心中想的是什麼。
我點破……沒有勇氣。
更不知道說什麼。
所以,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吧。
昨天的結婚紀念日,依舊是亂糟糟,想要做成的事情,也沒有做到。
看來,我生命的倒計時,要跟宋晚音一直糾纏下去了。
這一刻,我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不放手,我能怎麼辦?
起訴?
那是對普通人才有的效果。
對她……根本沒有效果。
有錢能使鬼推磨,縱然是沐寒姍幫我,這也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官司。
耗時耗力,說不準我沒有看到她簽字,我就先被氣死了呢!
所以隻能讓她簽字,才是最好的辦法。
當然,起訴也實在是太難看了一些。
就如同赤身裸體,被所有人看著。
那樣不體麵,我也接受不了。
來到公司,沒過多久沐寒姍就來了。
“喏,這個需要簽字的,這個需要看的,還有這個……算一下。”
她裝模做樣,仿佛什麼都不知道。
殊不知,不僅僅醫生告訴我了,就連宋晚音也跟我說昨晚給她打過電話。
看到她裝的這麼像,我也沒有識破。
而是笑著說道:“這麼多工作,你知不知道我是個病人?”
她哼了一聲,“病人咋啦,我還是你老板呢?沒聽說過那句話麼?打工人,打工魂,也就是說……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嘴上說著,可是她還是將放在我麵前的文件,不著痕跡的收了起來。
“歪理一套一套的。”
“對了,你不是要寫生麼?安排的這麼樣了?”
“是不是膽怯了?擔心在我麵前出醜?”
我剛說完,她就掐著腰。
“顧言,你瞧不起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