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我早就跟宋晚音說過。
今天再說一遍,其實也是說給徐軒和徐軒母親聽得。
有的時候,話不說明白,他們就會有歪心思。
當著宋晚音的麵,我說清楚了,他們就算是有心思,也不會再跟我鬨了。
換句話說,他們也不會煩著我,而是煩著宋晚音,祈求她來弄走我的骨髓了。
“我從來沒說過要你的骨髓。”
宋晚音怒聲說道。
“那最好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
我不想多說,帶著沐寒姍就要回去。
可這個時候,宋晚音突然開口道:“顧言,你還這麼認為我,難道你就……你就從來沒有相信過我麼?”
我回頭看向她,“我信你。”
這三個字,是我的敷衍。
相信和不相信,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我原來相信的東西,都化作了泡沫。
讓我如何相信?
“你的眼神,就不是相信我的樣子。”
“顧言,你太讓我失望了。”
她神情黯然說著。
我卻不理解,她口中的失望是什麼?
難道我不相信她,她就失望了?
還是說,我沒有捐獻骨髓,她就失望了?
我忍不住一笑,“宋晚音,那我如果答應給徐軒捐獻骨髓呢?”
宋晚音愣住了,臉色卻變得更難看,“你……你什麼意思?”
我淡淡道:“我是說,我能救他,如果你願意,我還會答應給他捐骨髓。”
“就看你願意不願意了。”
我的話,就是想撕開她虛偽的麵具!
我也受夠了她跟我說莫名其妙的話。
已經到了我們這個地步,還用得著那麼虛偽麼?
有任何意義麼?
她或許對我有感情。
可是她對徐軒,也絕對做不到鐵石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