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絕望了。
隨著騷亂波及,城內的騎兵團迅速鎮壓暴亂。
但由於數量上的巨大差距,他們隻能延緩事態,卻無法阻止。
加上條頓大公一向與女神教會交好,與秩序教廷疏遠,因此他們在鎮壓時也放了不少水。
混亂持續了一天一夜。
所有秩序教廷的信徒都躲進了米高揚大教堂。
然而數萬女神教徒一齊圍上來,無數火把丟向教堂,將這棟建築連同裡麵的信徒燒成灰。
一天之內,福克斯城五萬秩序信徒全被殺死。
消息傳到聖教廷,教皇震怒,當即號召信徒拿起武器,消滅女神教徒。
信仰戰爭爆發!
與此同時,一位特使帶著教皇的親筆信和他的怒火,向以撒城飛去。
這日早晨,瑞文拿到報紙,走進一條小巷。
他照常去老地方賣報。
小巷迎麵走來幾個青年,後麵還跟著幾個孩子。
“就是他!”
一個少年指著瑞文,恨恨道:
“蒂姆老大,就是他搶了我們生意。”
瑞文停下來。
他認識這個少年。
他同旁邊幾個孩子一直在傭兵廣場賣報。
看來他這次是找茬來了。
原因嘛,估計是自己報紙賣的好。
要不說同行是冤家。
果然,一個痞裡痞氣的青年走出來,用小拇指扣了扣鼻子,放進嘴裡。
“俗話說,斷人財路如殺人全家。
你斷我們暗火的財路,我要怎麼收拾你?”
瑞文被他的動作惡心到了,冷笑:
“好狗不擋道。”
“媽的,敢罵我!知道我是誰嗎?老子是暗火的二當家!”
“擋道不是好狗。”
“靠,給我撕了他的嘴,再把他兩隻手砍了!”蒂姆暴怒。
一個彪壯青年衝上來就要抓瑞文。
轟!
小巷中炸開一道熱浪!
隨即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在一群孩子驚恐的目光中,瑞文踩著蒂姆的背走了過去。
沒人敢攔他。
誰敢觸怒一位燃法者?
當瑞文消失在小巷,幾個孩子驚魂未定,其中一個咽了口唾沫:
“燃法者,怎麼還來賣報紙?”
“也許……是業餘愛好?”
“可我看他是認真的。”
“這……有病!”
一座昏暗的小樓內,厚厚的黑色窗簾緊閉,連一束光都無法透進來。
幾支蠟燭靜靜燃燒著,提供著微弱的照明。
大廳中央,一個全身焦糊潰爛的人躺在,已經有出氣沒進氣了。
正是蒂姆。
他身旁,一名罩著黑鬥篷的人不停向他灑著液體。
那些傷口遇到液體便開始愈合,
但很快裡麵噴出青金色的火苗,將液體蒸發成白煙。
“不可能!這是什麼燃力?”
黑袍人怒吼著,神情慌張。
終於,一瓶液體用完,蒂姆的傷口絲毫沒有好轉,人也沒了氣息。
“不!”
黑袍人痛苦地嘶吼起來。
良久,他站起身,冷冷看著帶蒂姆回來的兩個青年。
“你們就是這麼保護我弟弟的?”
“頭……頭領。”
兩個人哆嗦。
“那小子是個燃法者,而且下手狠辣,我們也沒辦法。”
“沒辦法?你們怎麼不去死。”黑袍人說完身影一閃。
兩個青年張大了嘴,脖子上緩緩滲出血線。
“既然無能,那就給我弟弟陪葬吧。”
鬥篷男人掀開帽子,露出一對火紅色的眼睛。
“瑞文,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