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輕柔地說著，渾濁的眼中亮起一抹深綠。
瑞文感覺意識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引導著，變得渾渾噩噩。
不知不覺地，他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不隻與黑袍人的交鋒經過，還有他從香榭鎮逃亡，以及這些天想方設法救卡羅琳的經過等等。
不過那個奇怪的夢和彼得大教堂上那三團陰影他卻沒說。
似乎那不在他記憶之中。
“奶奶，瑞文哥哥好堅強。”安琪聽得十分心疼，眼裡已有淚光。
“不錯的孩子。”
老婆婆滿意地點頭，眼中綠色褪去，重新變得渾濁。
“這裡很安全，好好休息吧，”她摸了摸瑞文腦袋，“以後少罵人變態，難聽。”
“呃……我剛才都說了什麼？”瑞文隱隱覺得不對勁。
自己好像不是沒心沒肺的人，怎麼剛才啥都跟人說了。
不會被人催眠了吧？
他疑惑地看著老婆婆，發現她就是個普通老人。
“奶奶，瑞文哥哥沒事了吧？”安琪關心問道。
“好好休養就行了，不過半個月內都不能勞累，更不能去賣報了。”
“那怎麼行，他還要救卡羅琳阿姨呢。”
“我連這個都說了？”瑞文無語，“這透風的嘴！”
老婆婆淡淡道：“那種傷可不是一般的傷，除非他想死。”
“謝謝婆婆，我會注意的。”瑞文就要起身告辭。
安琪急了：“奶奶，我們幫幫瑞文哥哥吧。”
“幫？十個金幣，你有嗎？”
“這……”
“謝謝你，安琪，我會想辦法的，也多謝婆婆救我。”
說完他一瘸一拐向外走去。
眼看要出了門，老婆婆的聲音忽然響起：
“我聽說白塔學院要招學生，你可以報名試試。
一旦進入白塔，你母親的事就好解決了。”
瑞文眼睛一亮。
“不知是什麼時候？”
“一周後。”
“多謝。”
“瑞文哥哥，我送你回去。”安琪開心說道。
一路上，瑞文側麵向安琪打聽老婆婆的事，想要了解一些蛛絲馬跡。
他隱隱覺得她有問題。
然而他失望了。
按照安琪的說法，她出生起就跟奶奶住在這裡，奶奶靠弄些草藥給人治病掙錢。
兩人邊聊邊走，不久來到瑞文住處。
“進去坐坐吧。”
他對安琪說。
“不過我哥哥有點怕見生，你彆在意。”
他把約翰失憶的事情告訴了她。
“放心吧，我會小心。”
推開門，約翰正靠在床邊，給卡羅琳擦拭臉龐。
“哥哥，我帶了個朋友回來。”
安琪從瑞身後閃了出來。
約翰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
“彆怕，這是安琪，今天我遇到危險，是她救了我。”瑞文安慰。
“約翰哥哥，我嚇到你了嗎？”
安琪躲回瑞文身後，隻露腦袋，柔聲道。
看著她清澈的眼睛，約翰突然不那麼緊張了，搖搖頭。
安琪溫婉一笑：“約翰哥哥，你好，我叫安琪。”
“安……安琪。”
“嘻嘻，我能看看阿姨嗎？”
後者猶豫了一下：“嗯。”
安琪來到卡羅琳床前。
後者安靜的躺著，如同熟睡。
她拿起約翰手裡的布，小心給她清理起來。
“以後有時間我幫你們照顧阿姨。”
“這……不太好吧。”
“沒什麼，反正我有時間，約翰哥哥，你願意我來嗎？”
後者猶豫了一下。
“聽弟弟的。”
瑞文猛地抬頭。
“哥哥，你認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