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決鬥的層次雖然不高,但瑞文展現出來的冷靜、膽識和對時機的掌控能力讓她深感讚歎。
尤其是躲開炎戟的那一下,簡直秒到毫厘,早一分晚一分都不行。
顯然他對炎戟的軌跡十分有把握。
但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不管如何,她對瑞文的評價又上了一個層次。
同樣的想法的還有羅迪,他臉色頗為凝重。
他自問就是自己上去也沒把握躲過那柄炎戟,但瑞文卻做到了,而且那麼冷靜,那麼胸有成竹。
這一切看起來絕不那麼簡單。
假以時日,或許他會是自己最大的勁敵。
經此一戰,瑞文名聲大噪,接下來白塔到處都在談論這場決鬥。
一個是身份顯赫的北方公爵侄子,
一個是幾十年沒出現過的雙以太法師,吸足了眾人的眼球。
在這場決鬥中,奧肯完美展現了什麼叫愚蠢和傻X。
仗著有天階法杖,他先是拋棄了戰友昆西,導致這個可憐的家夥被打的不能自理。
然後他又自負地以為能同時解決瑞文和門羅,結果輸的連底褲都不剩,簡直淪為笑柄。
對了,他在決鬥中使用天階法杖,更是令人不齒。
至於瑞文,雖然他並非靠燃術贏的,在最後的肉搏中也極為粗俗,簡直就是流氓。
但贏就是贏,沒什麼好說的。
因為精神力低下而備受嘲諷的他,一下子形象高大起來。
不管怎麼說,這一戰堪稱平民逆襲的典範,一時鬨的沸沸揚揚。
至於可憐的奧肯,已經好幾天沒來白塔了。
在一間滿是植物的房間內,克麗絲汀看著手裡的簡報,嘴角彎起來:
“這個瑞文竟然能贏奧肯,有意思,他是怎麼躲過炎戟的呢?
不過,他贏的也太粗魯了。”
公爵府,亞當聽著奧妮薇婭的描述,張大了嘴:
“瑞文居然贏了奧肯?你不是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我就說這個瑞文有潛力。”奧妮薇婭笑的十分得意。
“是是是,我看走眼了,不過以我對奧肯的了解,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倒是要考慮的,但諒他也不敢過分。”
“希望了。”
夜深人靜,綠色的月光灑落大地,給人們帶來深沉的夢。
“擦,怎麼又是這裡?”
睡夢中的瑞文發現自己又來到了那個世界。
隻不過這次他不再是嬰兒,而是個十歲的男孩。
“我靠,怎麼回事?角色扮演嗎?”
瑞文神情凝重,已經是第三次了,他再蠢也知道有問題。
但問題出在哪裡呢?他完全一頭霧水。
抬起手,他端詳起自己的身體,
“維根斯坦,你發什麼呆,怎麼停下來了!”
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
男孩低下頭:“父親,我走神了?”
啪!
他臉上狠狠挨了一巴掌。
“走神!你知道在戰鬥中走神是什麼後果嗎?”
“我不敢了。”
“再來。”男人說完後退幾步,擺出戰鬥姿勢。
他一身紫色鎧甲,上麵遍布神秘的輪紋,長發飄飛如神。
“呼哈!”
男孩一聲大喝,開始向男人進攻。
這就是他的宿命,沒日沒夜的修煉。
沒有童年,沒有溫情,隻有修煉,一刻得不到休息。
然而無論他多努力都得不到父親的一句讚賞。
在他眼中,父親如山嶽般高大,也如冰山般冷漠。
無數次,他看到父親站在宮殿之巔,俯瞰整個序麵,卻不曾正眼看自己一下。
他失望、不解、痛苦過,然而,這一切都沒有用!
於是他明白,想要他笑,就要變得強大!
“啊!”沒兩下,他便被一劍拍飛。
“你如果就這點實力,那麼說不定哪天我一生氣就宰了你!”
男人冰冷地說。
“打倒我啊,廢物!”
啊!
男孩撿起劍又瘋狂衝上去。
很快又被一腳踹飛。
不知多久之後,男孩始終沒打到男人,自己反而渾身鮮血。
他的父親完全沒有留手。
終於,男人用劍抵上他的喉嚨:
“你已經至少死十次了,廢物,回去給我加練,一個月後我再考驗你。”
“……知道了。”
“靠,這家夥也太冷血了吧?”瑞文驚呆了。
有這麼折磨自己孩子的嗎。
“放開意識之海,我檢查一下你的靈魂力量。”
維根斯坦依言照做。
下一刻,瑞文感受到一股滔天意識衝了進來。
他驚呼一聲,突然從夢中醒來,大口喘著氣。
“我擦,這到底是什麼夢,怎麼沒完沒了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