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文也嚇了一跳。
這是他晉級天階後第一次動用脈動冥想，沒想到聲勢這麼大，連忙開始收斂。
“按你的風格做。”莫奈製止了他。
聞言瑞文不再壓抑，任由脈動冥想全力發動。
屋內居然形成一股燃力漩渦，漩渦的中心便是他自己。
一刻鐘過去了，瑞文眼睛生出血絲，手也顫抖起來。
雖然對複魔的難度早有預料，但動起手來後，他才發現實際上還要更糟糕。
莫奈的燃力特性屬於變幻莫測的那種，自己的燃力則屬於穩重的，兩者融合後幾乎如同水沸一般，隨時都要失敗。
終於，在對最核心的糾纏燃力陣複魔時，砰的一聲，整套武裝化為一團巨大的火球，將瑞文卷了進去。
瑞文身上突然浮現一層法力盾，堪堪抵擋住火球。
是莫奈在危急時刻動手了。
為了不對複魔造成乾擾，複魔師工作時基本都不會釋放法力盾。
但這也就導致一旦複魔失敗，複魔師極可能受傷，甚至死亡。
瑞文眼前的是真正的傳奇武裝，威力自不待言，若非莫奈出手他必然重傷。
“非常不錯，你的表現已經超乎我的預料。
今天便這樣，明日再來吧。”
“讓您失望了。”
瑞文歎了口氣，心都開始疼了。
這件婆娑用了許多珍貴的材料，在處理上更是耗費了極大心血，可惜轉眼付之一炬。
似乎看出瑞文的心思，莫奈安慰道：
“這樣的初裝我準備了二十份，雖然幾乎掏空了原都公會，但隻需有一件成功便全值回來了。”
然而第二天，砰的一聲，又是一團火球炸開，瑞文再度失敗了。
不過這次他幾乎完成大半糾纏燃力陣的複魔。
莫奈笑嗬嗬問道：“你的進步令我驚訝，不過這樣下去是不會成功的，你知道自己失敗在哪裡嗎？”
瑞文搖搖頭。
“你擁有超絕的感知力，所以你每一次複魔都力求完美，我說的對吧？”
“不應該這樣嗎？”
“這本沒問題，但放到傳奇武裝上就是大問題。”
莫奈嚴肅起來。
“你先告訴我，複魔的本質是什麼？”
“是燃力融合。”
“對，也不對。
這其實是複魔的目的，但說到本質，卻是燃力平衡。”
莫奈輕笑：“在三階以下的武裝中，由於燃力易於控製，因此我們可以追求燃力的完美融合，使複魔武裝擁有更大威力。
但對於傳奇武裝，複魔師要控製五種不同性質的燃力融合，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若還一味追求完美，反而更會招致失敗。”
瑞文品味著莫奈的話，似乎明白了。
“您的意思是，可以適當降低完美度，先確保完成這件武裝。”
“你這麼快便領悟了，不錯，就是這樣。
你有沒有發現，曆史上有名的傳奇武裝，完美度都不怎麼高。”
瑞文想想也是。
“不對啊，據說創世紀就很完美。”
莫奈一吹胡子：“抬杠是嗎？奧卡羅蘭是咱們能比的嗎，他的每件作品都是完美的極致。
好了，今日就到這裡，明天再繼續吧。”
第二天，瑞文依照莫奈的提示，降低了對完美度的追求，這次他成功了。
不過莫奈卻臉都黑了，氣的渾身發抖。
因為這件武裝的完美度，隻有20%。
“這是垃圾！你故意的？”
“嘿嘿，我就想看看自己的下限。”
“滾滾滾，重做。”
接下來，瑞文又成功做出兩件，但完美度最高才有60%，並且無法再提升。
瑞文有些苦惱，之所以這樣，主要是因為他的燃力同莫奈的衝突太大，很難兼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