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一聲尖銳的鳥鳴聲響起,雲層中突然飛下來許多黑點。
黑點迅捷無比,轉眼俯衝到眾人頭頂,盤旋起來。
整整三十位空騎兵!
他們騎著優雅的大鳥,用弩箭抵著肖,幽暗的箭尖閃著寒光。
居然都是昂貴的湮甲箭。
就要動手的肖驚駭起來,顫抖地指著瑞文:
“你……你居然私養空騎將,這是大罪!
我要到赫裡特大人,不不,列儂大公麵前告發你!”
他突然不敢再提赫裡特,轉而提起列儂來,方才的囂張也一掃而空。
門羅譏笑起來:“哈哈,笑死我了。
頭可是燃法者,我們都是他的追隨者,怎麼不可以。
但丁可沒規定燃法者的追隨者是什麼職業。”
“你想怎麼樣?
我可是威拿城的駐軍,你敢動我?”
“瑞文,跟這玩意兒囉嗦什麼,敢搶倫蒂妮的軍功,今天就宰了他們!”門羅大喝。
瑞文囂張一揮手:“給我先打斷他們的腿。”
“明白!”
一群如狼似虎的傭兵就要開乾。
“等等!我……我們擔當守城禦敵的重任,你傷了我會影響大局。”
“哈哈,幾條狗腿能影響什麼?”
“但我可以殺智民!”肖終於軟下來。
瑞文忽然抬手製止了眾人,看著肖:
“我希望你說到做到,不要成了懦夫。”
門羅不樂意了:“瑞文,不能放過他。”
“大敵當前,我不想內耗,讓他滾吧。”
說完手搭上肖的劍,一抹幽夜息炎升起。
頃刻間整柄劍都燃燒起來,很快化為鐵水。
肖已經嚇傻了,諾諾道:“我們走。”
“兄弟,你心太軟了。
憑他搶我們的軍功,剛才又想殺人滅口,咱們就該弄死他!”半空中的蘭斯特惡狠狠地說。
“我的仇人是赫裡特,到時我會找他,走吧。”
“真是便宜了他。”
威拿城,城主府中。
根古將軍坐在最上位,緊緊皺著眉。
他下首還坐著幾人。
除威拿城主外,還有棠棣伯爵和裡昂伯爵,肖居然也在。
良久,根古緩緩開口:
“肖勳爵,你說那個瑞文有幾大車精良盔甲,還有數十飛騎,此話可當真?”
“將軍,千真萬確!
他占據著如此多物資,卻躲在我們後方,絲毫不為戰事出力,簡直是豈有此理!
我原想把那些物資就地征用,結果他非但暴力抗命,而且居然想對我動殺手!”
肖臉色漲紅,憤恨地說。
根古沉吟道:“據我所知,那個瑞文深得大公器重,而且是個極厲害的複魔師,軍中多件複魔武裝均出自他手,你所提征用之事還需謹慎。”
根古將軍今年五十餘歲,是列儂大公的心腹,所以才被委派到威拿這等重地駐守,對瑞文他倒有所了解。
就在這時,底下的棠棣伯爵說話了:
“將軍,此事我覺得不能就此作罷。
首先他暴力抗檢,便是未將我等放在眼裡。
其次,您若無所表示的話,駐軍的權威將置於何地?
他還以為我們怕了他!”
棠棣伯爵因為上次誤放荒幽族王子進入腹地,這次被列儂大公發放到威拿城。
“再者,我等與聖族聯盟戮戰一年,列儂領已經油儘燈枯。
此時任何物資都是至關重要,何況是飛騎與戰甲這等戰略之資,豈能給瑞文獨占?
他受大公器重,大公不好開口,所以正需將軍您來出麵啊。”
棠棣的侄子死在瑞文手中,自然恨他入骨,說的儘是挑撥的話。
根古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