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快把車門鎖上!”
坐在後排的的克拉斯納身體一下繃緊了,他脫口而出的就是這麼一個問題。
但沒人能給他答案,和他同車的,隻有他的司機和保鏢。
從肖恩徑直走向這裡的時候,克拉斯納就開始緊張了,他生怕對方直接拽開車門,把自己揪下去。
好在肖恩並沒有這麼做,他隻是在車前逗留了一會,說了幾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克拉斯納啐了一聲,躺在了後座上,“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本事,原來還是靠嘴,怎麼,難道想讓我下去和你辯論嗎?”
看過肖恩·李的新聞發布會的人,都知道這個震旦小子牙尖嘴利,傻子才去和他鬥嘴。
克拉斯納又觀察了一會,見沒有彆的人來到自己的車附近了,便撥通了一個電話,對著那頭吩咐道:“你們接著來,多來幾次,沒事!大不了就是去趟警察局,保釋金我來出!”
掛上電話,他心中暗笑,嗬,一個外鄉來的小子,他能經得住這麼折騰幾次呢?難不成他還能天天都報警?
這些流氓已經收到了他的指示,會找一切機會,打砸埃蘭路球場門口的商鋪和設施、攻擊利茲聯的那些外國球員,甚至如果有機會,他們還會揍肖恩·李一頓!
克拉斯納有充足的收債心得,他知道那些在本地毫無根基的外地人,都受不了這種頻繁的騷擾。
連續的騷擾之下,他不相信利茲聯的球員心態不受影響,不相信他們的狀態不受影響,更不相信肖恩·李能頂住這樣的壓力!
即便這些騷擾的效果沒那麼好,自己也早就和美國的大富豪格雷澤家族聯係上了,有了他們的支持,自己很快就會變成利茲聯的債主了,那些拿著白條的人,可是很願意低價出售債務的。
而肖恩·李呢?
他的所有資產,隻有這支球隊,就算他通過不知從哪找到的關係,從市政廳那裡獲得了一筆錢,但以自己對市政廳的了解,這筆錢必然是分期付款的。
一個有嚴重債務問題,卻走了狗屎運挖掘到了一批值錢球員的球隊老板,就像手捧黃金走在街上的孩子,活該被搶!
克拉斯納一想到冬天的新聞裡,吉魯賣了兩千多萬鎊的消息,就恨得牙癢癢!
要不是四月的時候,自己一時猶豫,想等到利茲聯正式降級了,再以最低價格抄底,這麼一隻下金蛋的母雞,怎麼會落到肖恩·李這個毛頭小子手裡!?
那些已經身價百倍的球員,本來應該是我的!
這支受到萬千球迷喜愛的球隊,本應該是我的!
媒體和球迷對肖恩·李的那些吹捧,本應該是我的!
等著吧,等著吧!肖恩·李這個外鄉人,你堅持不了多久的,最多兩個月,隻要格雷澤家族的錢一到位,我就會把你趕出埃蘭路!
而現在,就讓這些無處可去的爛仔,先陪你好好玩玩......
埃蘭路球場的會議室裡,肖恩陰沉著臉。
和他同在會議室裡的老格雷、喬吉和威爾遜也同樣一言不發。
他們剛剛得知,那群才被騎警驅散了的抗議者又回到了埃蘭路球場前,除了那幾個打了約什的孩子被警方帶走問話去了,剩下的人一個不缺。
過了半晌,老威爾遜先開口了。
他起身對肖恩道:“先生,我們沒法一直驅散他們,集會是他們的權利。”
“那怎麼辦?就這麼看著他們胡鬨?”格雷覺得自己有些氣悶,叭叭的抽著煙問。
老威爾遜想了想,道:“我們可以去起訴克拉斯納先生,他的行為侵犯了肖恩先生的名譽權。”
“威爾遜先生說的沒錯,我們還可以通過媒體曝光。”喬吉也提出了建議,“今天有很多媒體同行拍下了照片,我可以聯係他們,發一些新聞出來。”
“那有什麼用?彆扯淡了。”肖恩陰著臉發話了,“你們的辦法怎麼都這麼溫良恭儉讓的?鬨著玩呢?抓證據?我敢擔保今天克拉斯納就坐在那輛路虎裡,但這件事我有證據嗎?!”
肖恩有些不爽了,怎麼人家都欺負到家門口來了,自己這邊還在討論證據和輿論這種事情?